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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皇族和帝国的,他们该为此得到教训,殿下以为呢?有力量而不展示出来,只会让愚蠢的对手更加猖狂。”

塞拉的话引来了科莱恩的大笑,他几乎前仰后合,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止住笑声,而后轻慢地说道:

“你总是这么一针见血,我亲爱的公爵,我最为欣赏你这一点 。去吧,重新声明诺亚公爵对第四军团的掌控力,教廷的游戏太过火了,是该让他们明白谁才是幕后牵动线索的手。”

“是,殿下。”

塞拉微微垂下头 ,表达臣服,而一个强大的雄虫的臣服让科莱恩感到前所未有的满意。他有多少权力,就有多么渴望力量,他深深嫉妒塞拉的运气和神力,是的,他需要塞拉来牵制教廷,但这不妨碍他想要将这个远比他强大的雄虫踩进淤泥里。

凭什么呢?诺亚家族古老不假,但只有金翎羽才是母神的子嗣!其他雄虫都是拙劣的仿制品,怎么能和初代雄虫最尊贵的血脉相提并论?返祖的雄虫为什么不是他,不是金翎羽的后裔?诺亚家族怎么配那个被教皇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圣子,又怎么配?

早晚有一日,他会亲手杀死这些欺骗了母神的卑劣之徒,只是如今他还需要塞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塞拉却并没有感到轻松多少。科莱恩披露的消息太过恶毒,让塞拉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他们和科莱恩的幕僚完成了关于细节的讨论,当塞拉得以离开天空城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塞拉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埃德温的情况。强忍着忧虑回到公爵府的飞艇上后,塞拉的精神触须就一股脑儿簇拥在埃德温身边,查看雌虫有没有什么病痛反应。埃德温被触须轻推着坐在了座椅上,不得不伸手轻抚触须圆滑的顶端,而他的一双湛蓝色眼眸也不再尴尬地逃避雄虫,而是看向塞拉的方向。

他不难看出少年雄虫在压力和忧虑之中显得疲惫不堪,他庄重的礼服此刻被他扯开了领口,繁复花纹之下,雄虫的喉结在呼吸中起伏着,疲惫地紧绷着,年少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轻狂作态,只有沉重和斟酌。

埃德温的心为此酸涩,他已经知道这种不算陌生的感受是因为心疼。他的虫崽刚刚蜕变,因为幸运才得以存活,而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面对的。

他才破壳十八年。埃德温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他也只是军中一个听从指令的中校而已,从来没有指挥过什么大型战斗。

塞拉察觉到埃德温的目光,他连忙调整状态,露出笑容:“雌父,你感觉还好吗?真抱歉耽搁了这么久,飞艇有医疗舱,你要不要先——”

“少雄主,你比我更需要医疗舱。”

埃德温没留什么情面,他的目光搜寻着塞拉脸上的疲惫:“皇族在做关于控制雌虫和亚雌的实验,这件事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们获得了突破。少雄主是因为这件事而忧虑吗?”

塞拉被逮了个正着,手指轻轻捏紧了膝盖上的布料,才磕磕巴巴地说:

“没有的事,雌父,我没有——”

“为什么要瞒我?”

雌虫破天荒地再次打断了塞拉的话,黑发雌虫微微歪了歪头,他的困惑中夹杂着不容错认的火气:“今早也是一样,少雄主明明知道克里森没有说错话,我确实——我确实做出了不齿的身体反应,可少雄主却向我道歉,仿佛担心我无法承担自己的错误。如今又是如此,你为皇族的研究成果忧虑,却不肯在我面前承认,你担心我承受不起你承受的压力吗?”

埃德温的双眸在怒火中明亮至极,让塞拉丝毫无法移开视线,雄虫的血液越来越烫,心跳声几乎刺穿他自己的耳膜。

“因为我被你标记了,是吗?所以我在少雄主眼里成了脆弱的易碎品,连一个坏消息都无法承受,还是少雄主不想允许我面对真实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