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陌生的声音,盛游光的身体猛然僵住,他停顿几秒,才转头看过去。
墨绿色长发,不遮掩的金色兽瞳,一张脸透着阴邪,看着就不像好人。可偏偏这人盯着彦夜,目光专注,半分没有分到盛游光身上,就好像这人不存在一样。
彦夜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巫烛是故意显形插话的,他又不是没有眼力见,只是单纯的想彰显自己的存在罢了。
“不必了。”
他说。
低头看向盛游光,怀里的身体有些轻微的发抖。彦夜缓下语气,抱得紧了些:
“我回来了,游光。”
盛游光抓着彦夜衣服的手猛地攥紧,他抬起头,和彦夜对上视线,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但是始终没舍得从彦夜怀里挣下去。
于是彦夜抱着人走进房间,盛游光看着熟悉的像自己家一样的陈设,嘴唇翕动,吐出了见到彦夜以来的第一句话:
“彦夜,他是谁?”
“巫烛,我的奴。”
“……道侣那样的?”
“不是。”
这回是巫烛率先否认了,他的神情十分平静,似乎此事理所当然,
“奴怎么配称主人的道侣呢?只要主人允许奴匍匐脚边,这就足够了。”
盛游光没见过玩过这么花的,茫然地看了看巫烛,又茫然地看了看彦夜,彦夜没有否认。虽然对这关系依然不甚明白,但盛游光也看过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稍微猜出了一些事,心头略微放松了几分。
这什么主人啊奴啊的,盛游光不懂,但他凭直觉就能判断出来这两人一定滚过床单,好消息是彦夜并没有放弃他的意思,只看他自己能否接受。
他能接受吗?
他不知道。
“我们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彦夜坐到椅子上,盛游光坐在他腿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好,彦夜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清楚!”
盛游光嘴角下撇,转头盯着彦夜,目光幽怨。
于是彦夜松了手,颠了下腿,把盛游光颠得一晃,他说:
“你可以慢慢想,不过我不建议你在这里想。”
盛游光愣了愣,突然转头,看到那个叫做巫烛的男人已经脱光了跪地上了,散落的墨绿长发间露出的白皙肌肤上遍布着交错的鞭痕。
卧槽。
盛游光从彦夜的腿上爬下来,他并不想看活春宫,尤其是彦夜和别人的。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听到长鞭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下手绝对不轻,要是落在盛游光自己身上,说不定得皮开肉绽。
……也许彦夜对他已经是很温柔的了。
他的原本的情绪才酝酿到一半,就被这极富冲击力的场景打断了,恍惚着走出院落,都没空接着低落。
另一边,彦夜下手虽重,但对巫烛而言依旧造不成什么伤害,即使巫烛可以压抑了灵力的自动护体和自我修复,让那些痕迹留的更久些,也不过是一些较大的疼痛罢了。
他并不担心盛游光会离开他,毕竟两年下来好感度刷到了91,其中恋慕达到了96,太深的爱恋并不会短时间内就消散。而且彦夜给过盛游光心理准备,三年间盛游光无数次试探过彦夜,但彦夜维持着自己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从未正面回答过。盛游光绝不会成为他的唯一,或者说他那寡淡的情感支撑不了任何人成为他的唯一。
抽了巫烛整整十鞭,背上的新痕叠旧痕,找不出多少完好的皮肉,巫烛额头上微微冒汗,却仍规矩地跪着。
彦夜用脚轻轻踢了踢男人的大腿,示意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