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动作不自觉的迟滞,让侵蚀者恰好避开。
虽然侵蚀者体型庞大,但它的形体似乎可以随意改变,跟个变形虫一样,只是稍稍拖延,彦夜落剑的位置已经成了巨大的空洞,他什么都没斩到。
显然侵蚀者有多重权柄,但好消息是,没有一种权柄是完整的,彦夜虽然只在空间上有权柄,但确是完整的。
不,也许不止是空间。
这次攻击只是试探,在完全调配自身和系统所有力量的“根”模式下,能量和法则如水一般流出,本就如玉琉璃般的长剑愈发璀璨,彦夜又是一剑横斩,甚至拉出了漆黑缝隙。
在虚空中,连空间都不存在,但彦夜和侵蚀者都是存在实体的,在他们维持自身存在的法则影响范围内,空间还是存在的,而彦夜正在试图切断侵蚀者的空间。
侵蚀者同步加大了自身法则的强度,彦夜能感知到,那处空间轻微震动了一下,最终稳住了,没有被他切断,甚至没能制造出一点点的空间裂缝。
很遗憾,第二次尝试依然以失败告终。
不要紧,他还有机会。
但他的机澜眚柠檬会是有限的,在面对具有多重权柄,尤其是具有相当程度的时间类的权柄的侵蚀者时,他的攻击很难奏效,不过相对的,侵蚀者对他的攻击也很难奏效。如果找不到突破口,二者就此僵持的话,势必会进入比拼能量储备的走向,这对彦夜可不利。
他一个闪身躲开攻击,大脑飞速转动。
而此时,在世界之内,彦夜所消失的地方。
这里的人群三三两两越来越多,一个出人意料的家伙也出现在了这里。
“闻骆渊……?”
巫烛认识他,但并不相熟,看着这天道意志一半的化身向他走来,感到一丝困惑。
在场其他人或许不认识巫烛,但不少都认识闻骆渊,至少也有所耳闻,况且巫烛显然是认识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所以暗中投来了不少视线,试图多获取些许信息。
闻骆渊看起来依然是平静的模样,但他但凡行动了,就证明他并没有那么波澜不惊。
“你觉得,他的把握大吗?”
闻骆渊问。
这个问题巫烛也不确定,但他抬头望天,血雨已经停止,所有的碎块都天女散花般落在了冰原上,和那些密密麻麻的尸骨混在了一起。先前那些阵法已经散去,只残留少数恐怖的波动让人窥见余威。
天光仍黯,风雪不止。
“他从没输过。”
巫烛似乎在答非所问。
那些错乱的记忆在他视线中闪回交叠,但伸手覆上自己的心口时,彦夜给他烙下的印记又传来暖意,驱散指尖的寒,把他的精神状态拉回了警戒线以上。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