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软语的说话,体贴的背她回来,却也可以这样恶言相向,一把钝刀子捅进她心里。
姜清杳仓皇的点了点头,满心酸楚。她自问从未对不起沈观,也从来没有顺从孟夫人的意思败坏他,因此得到的惩罚,到头来只换到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难。
她转身就走了,冬儿忙跟上去,主仆径直出了院子。
阿瓜从西厢出来,张了张嘴,看沈观没有现身,也没再出声。
沈观从窗子瞧见姜清杳跑出去,眼光沉沉。
她走不了。
芸香半夏看得一头雾水,表情一言难尽:“小姐,你干什么呢!”
姜清杳很严肃,包袱一扎,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回姜府一趟,沈观问你也别说,等沈观回来,你看看他是不是带了道士回来,来给我通个信!”
两个小丫头呆若木鸡,愣愣的点头,看着姜清杳把包袱往怀里塞,少女纤瘦的身形变得臃肿起来。
姜清杳朝府外走去。
沈观带着道士从府门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
没等姜清杳说什么呢,少年已经神色古怪的,盯着姜清杳的肚子猛瞧。
第 64 章 第 64 章
沈观视线太直白,神情也太好懂。
姜清杳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少女涨红了脸,还没等她解释什么。
少年已经大步上前来,小心的搀扶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的肚子看,很惊喜的样子:“清杳!”
“这是我们的……”孩子吗?
姜清杳咬牙,捂住他的嘴,不许他把剩下的两个字说出来。
臭沈观!
她有可能在他离府不到一个时辰就怀上一个已经好几个月,显怀了的孩子吗?!
采薇搬弄是非姜清杳尚没那么生气,可沈观不辨缘由就断了她的罪责,叫她又气又难过。才为他打算,给他要茶熬粥,都喂了狗似的。
姜清杳赌了这口气,终究她想尽信照顾他,也要被他怀疑,索性远着他,叫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这日起她只在东厢,连日常侍奉也不往跟前,沈观也不找她,倒是好几日都不曾见过面。
这日姜清杳正与冬儿在枇杷树下纳凉,看着琵琶果挂了一树,盘算着什么时候摘了拿蜂蜜熬些枇杷膏,秋冬咳嗽用来正好。多日托病不见的谢姨娘,忽然就造访了。
“呦,你这日子过的,倒比主子还惬意。”
谢姨娘才进院子就瞧见琵琶树下的红泥小炉,薄荷梅子茶的味道飘的满院儿都是。
姜清杳见礼,将谢姨娘让到石桌旁坐了,给她倒了一盏薄荷梅子茶。
“这天儿,入秋了还这样热。”
谢姨娘拿帕子扇了扇,转头上下打量她几眼,嗤笑道:
“白瞎了这幅好样貌,别说我没提醒你,六爷待采薇可是不同,亲表妹兼之伺候十年的情分,还是给他姨娘送了终的,你要再不起劲儿,等将来采薇收房,你还有什么日子可过?做妾的,要没个子女,也没宠爱,还有什么活路?”
她把自己说红了眼,又立刻咽下去了,端盏子喝了一口道:
“听说六爷从不叫你近身伺候,你自个儿倒是想想法子,总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姜清杳明白了谢姨娘的来意。
看来沈观仍旧潜心读书,叫她没了耐性。见姜清杳不做答,谢姨娘转了话头:
“你现今在六爷房里,太太可是不好置喙的。你若不得宠,六爷不肯为你多说只言片语,你姜家就是万贯家财也没用。”
这话掐了姜清杳七寸,姜家得不到沈家相助,她就是姜家的弃子。姜家弃了她,她在沈家也将寸步难行。沈观说不说话还真不紧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