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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探花阴湿爱 茸十七 85276 字 1个月前

天大的好事儿,在这小院儿就只仿佛水点打在池子里一般,泛了些许涟漪就不见了。

立着殿试照旧还有半个月,沈观如常,还是每日来东厢看书,一边看书一边给姜清杳揉腿。等到三月十五这日,姜清杳已能坐在床边看他离开。

天不亮沈观就走了,脚步没停,却与她笑了笑。

三月中旬的天已经暖和起来,沈观院子里只一棵枇杷树,姜清杳不禁想起她在姜家的院子,她种了两棵合欢,还种了一片鸢尾草,这个季节正是开满紫色蝴蝶一样的花儿。

姜清杳在窗边枯坐,信马由缰的回想。与沈家对比,在姜家时的姐妹相争都仿佛不算什么了。她甚至想到沈观若沦落到补缺,沈尚书大抵就会与她爹商议,把她四妹姜璎杳嫁过来了。

姜清杳攥了攥手,直到掌心刺痛才醒过神来,怔怔看破损手心沁出的血。

除非沈观离开沈家,否则他拗不过沈尚书,即便不是姜家女,他也总会再娶个门当户对的正妻,与沈家得益。所以沈观那么努力读书,是奔着外任去的。

思及此,姜清杳心里又泛着甜。

姜思乱想一整日,但心慌没停过。沈观回来已是夜色沉沉,带着疲惫来到东厢,与姜清杳说了会儿话才回去歇着。

姜清杳心疼不已,他能做的都已做完,往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殿试放榜是隔日,第二天沈观照旧起的很早,但在姜清杳这儿看了会儿书,阿瓜过来:

“爷,门上有您书院的同窗送来的信儿,要请您出去聚一聚。”

沈观头也没抬:

“不去了。”

一个来月,姜清杳的腿虽好了许多,可到底那么冷的天跪了九日,有些伤及根本了。他今日没看书,揉腿揉的很认真。阿瓜就回话去了。

姜清杳实则是心慌的,从殿试前几日,就开始心慌。但她不敢问,她觉着沈观现下必然也是心慌的。沈家这地方,委实不易过活,离开才是正路。但只要孟夫人不肯,沈观想要分家都不可能,唯一的出路只有外任。

这一天,所有人都默契的很少说话。姜清杳这一夜都睡的不安稳,第二天天不亮,沈观就在东厢窗外徘徊,然后与阿瓜走了。

他们要去皇宫门外的青龙大街等着放榜。

等结果无疑是最煎熬人心的,姜清杳心慌不已,度时如年。巳时五刻,姜清杳忽然听到些许敲敲打打的声音,带着喜庆的唢呐,仿佛印证,冬儿慌张跑进来,满脸喜色:

“姑娘!姑娘!报喜的来了!”

报喜?

殿试报喜,只有一甲!

姜清杳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呆坐着,瞪大眼,只怔怔的发出一声:

“啊……”

冬儿眼泪就下来了。

崔婆子抖抖索索跑进来,满脸堆笑,那些声响就在院子外头。

“哎呦恭喜姑娘贺喜姑娘了!六爷中了探花郎!报喜的已经到院儿门外了!”

她又悄悄凑近:

“已经到老爷那里报过喜了,老爷叫来六爷的院子留些喜气!”

姜清杳姜乱点头,抓了几个红喜袋塞过去,崔婆子高兴的哎呦了几声,自己留了一个,捧着一把出去了。

听着唢呐声,还有外头一叠声的恭喜,以及沈家下人围在院儿门口的喧嚣,姜清杳这时候才仿若如梦初醒,捂着嘴掉泪。

三甲,探花郎!

这时候的沈观大抵已在游街了。

姜清杳多盼着现下能下地,能去看他游街的风采。她恨恨的锤了锤自己的腿,一叠声叫冬儿:

“拿银子去大厨房料理些六郎爱吃的,晚上好好庆贺庆贺!”

冬儿一叠声应着去了,崔婆子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