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意味深长:“娘娘放心,郦太医与娘娘一条心,必不会叫祺婕妤安生的。”
永安宫
得到解禁消息的祺婕妤顿时喜极而泣。
“还请公公替本宫多谢陛下。”
庆望神色一如既往,没有在她这儿逗留,很快躬身离开。
祺婕妤陷入兴奋之中,对于庆望的态度无所察觉。角落的一个小宫女看着格外平静的庆望,眸色不由地闪了闪。
承光宫
姜令音与祺婕妤不对付,因而承光宫宫人也自觉向着自家主子,听说了祺婕妤被解禁的消息后,心里都不免担心。
姜令音却没感到太多的意外。
太后寿辰将近,祺婕妤不可能不好好利用一番。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扶喻必然会退让一步。
太后能让扶喻退让,因为太后是扶喻的生母。可换作旁人,帝王凭什么心甘情愿地退让?帝王退让后,总要让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个代价,一定是她所珍视的,珍贵之物。
姜令音虽然不在意祺婕妤的解禁,却还是叫喜盛紧紧盯着永安宫。
出宫的日子将近,不知暗地里会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
按照露微的说法,琼贵嫔是打算通过云栀,给冷宫的刘氏传消息,想法子阻拦她出宫。
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出不了宫呢?
姜令音思忖了几许,得了几个答案:一,染疾;二,受伤。
不论哪一种,都得从她的身上下手。
前者实施起来有点困难,但是后者,只要有心,法子并不少。
姜令音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接下来两日便时常带着纤苓、栖笺、冬灵或是觉夏在皇宫各处转悠。
方才人日日来承光宫同她一道,姜令音也不赶她走,有时在迎乐苑或是御花园也会遇上姜衔玉带着大皇子玩闹以及楚采女和汪宝林。
姜令音同姜衔玉说不上两句话,态度相较于与方才人等人冷淡许多,见姐妹二人这般相处,众人也有意无意地挑起各种话题,不至于冷场。
扶喻这几日也在加急处理朝政,因而并没有踏足后宫,但有庆望和籍安在,后宫中的消息还是一点一滴地传到了扶喻耳中。许是见姜令音这般清闲,扶喻心里不大平衡,在原定出宫的日子还有三日时,他派人给姜令音传了个口谕,叫她来御前学丹青。
得到消息的姜令音当着传话太监的面脸色微僵,而后不情不愿地接了口谕。
传话人籍安将这一幕如实禀告扶喻,扶喻听完,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姜令音的表情,不觉露出了浅笑。
他这么忙,女子怎能无所事事呢?
姜令音如何看不出扶喻的意图,面上她慢吞吞地叫人准备步辇,而后指了纤苓和冬灵陪她去御前,心里却在盘算着背后之人下手的时机。
这几日风平浪静,她给了不下三次的机会,也不见有人对她动手,难道是觉得她身边的人太多了,还是说那边暂且没有准备好?
因为“不情愿”,她表现得一日比一日懒散,头一日还能赶在午膳前去御前,第二日直接晚了近一个时辰,到了第三日,姜令音索性等午憩后,迈着步子从御花园开始绕路。
承光宫距离勤政殿距离不远,压根不需要经过御花园,姜令音这般做,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身边的宫人也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便装作不知,在路过御花园时,还叫她停下去凉亭里歇一歇。
太液池的后方有一处假山,凉亭就坐落在假山的侧边,姜令音缓步从假山下走过。
微风习习,拂起了她双臂上的披帛。
“主子实在不喜欢丹青,不如同陛下求求情吧……”纤苓似是不忍她每日这样受累,开口提议,“实在不行,叫画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