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制止,冬灵看不过眼,抓了两个碎嘴子骂了几句,宫人们这才消停一些。
只是承光宫外的各处,谈论声却止不住。
籍安听说了之后,立即传到了扶喻耳中。
扶喻轻轻蹙眉,“淑妃如何处置的此事?”
籍安道:“琼贵嫔要将露微赶出琼芳殿,送去承光宫,淑妃娘娘还没应,琼贵嫔一回宫,便叫人押着露微跪到了承光宫门前。”
他不动声色地补充一句:“不过令贵嫔主子那儿却没有什么动静。”
扶喻语气不算重,只是声音透着一股寒气:“还不将人从承光宫前带走,跪在那像什么话?”
籍安应声,又谨慎地问:“可是要将人送回琼芳殿?”
扶喻瞥他一眼,没
说话。
“糊涂东西!”庆望赶紧给籍安一记栗子,“将人送去浣衣坊。”
籍安连连告罪,而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殿内。
看着籍安离开,庆望收起神情,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陛下,可要奴才去查查?”
扶喻掀起眼帘,漆黑的双眸中透着凉薄,同他的声音一般:“不必了。去同你令主子说,朕今晚去承光宫用膳。”
庆望面不改色,“是,奴才遵旨。”
陛下看似并不关心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已经在琼贵嫔与令贵嫔之中做出了选择。
陛下相信令贵嫔是无辜的——即便她真的如琼贵嫔所说,与露微私下里有见不得人的交易,陛下也不会让琼贵嫔当众羞辱令贵嫔,让令贵嫔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
有了扶喻的插手,事情的结果便让人意料不到了。
露微被送去了浣衣坊——
这个结果虽是琼贵嫔想要的,过程却让她备受打击。
陛下连问都不问,就相信了令贵嫔。
那她呢?
倘若露微真的是投靠了令贵嫔,她今日那番举动不过是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而已。
陛下可曾想过她所受的委屈?
余微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看着她陷入悲伤。
或许直到此时此刻,主子才不得不接受陛下的宠爱已经转到了令贵嫔身上这件事吧。
太医院
玟泽悄悄凑到正在整理药材的郦太医身边,用袖子遮掩着塞了一块牌子似的物件给他。
“师傅,信物。”玟泽张口,却没发出声。
读懂了意思的郦太医低头瞧了两眼,将东西收起来。
他环顾四周,见太医们都在各自忙碌,便领着玟泽到了院子里。
郦太医一边收拾院子里正在晾晒的药材,一边小声:“可知那人身份?”
玟泽摇头,同样小声:“那人没露面,奴才只知道是个女子,不过信物是玉照宫的牌子,或许就是宁昭容娘娘呢?”
虽然他觉得应当没有人会蠢到做交易时会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但万一呢?
毕竟宁昭容确确实实与祺婕妤势不两立。
郦太医也不觉得失望,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这人对付祺婕妤,他乐意至极。
“师傅当真要给那人调配避子的药方吗?”
玟泽颇是担心:“祺婕妤根本不会有孕,用避子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郦太医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又如何?”
或许背后之人就是想要一副避子药,用在谁的身上关他什么事?
就算日后暴露了,他也完全有法子将自己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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