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着能借此机会见到陛下。姜令音心知肚明,却仍含笑与她们举杯相碰。
杯子里都是茶水,并没有酒。
几次喝下来,众人都没了什么兴致。
扶喻没让她们久等,不多时便从銮驾上走了下来。
扶喻换上了一身靛蓝色的常服,周身
虽带着威严和冷淡的气息,却仍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他年轻,生得俊美,和京城里的那些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们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再加上他卓然的气度和久居高位的气势,让人心生向往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惧怕。
刚刚沉默的气氛在扶喻的到来后变得热闹起来。
姜令音坐在他身侧,轻笑道:“陛下可真叫人欢喜。”
扶喻看向她,眉梢微挑,意味深长:“愔愔也让人欢喜。”
姜令音今日穿着胭脂色的襦裙,同他坐在一起,远远望着,倒像是一对璧人。
下面的嫔妃们看着言笑晏晏的帝妃二人,心思也不由得转动了起来。
瑾妃微微转眸,莞尔一笑:“陛下和令妹妹这衣裳的样式仿佛是一样的呢。”
“瑾妃娘娘好眼力。”姜令音毫不避讳地笑意盈盈,“这是尚服局特意给妾身和陛下做的,上面的花色和纹案,都是一对呢。”
瑾妃点点头,笑意不减:“令妹妹素来爱穿红色,这红色确实衬妹妹你。”
见陛下不否认,琼贵嫔脸色一变,接过话:“令贵嫔这心思也不知和谁学的。”
她话中的讽刺意味直白。
姜令音牵起唇角笑了笑,“琼贵嫔也想学吗?”
不止是琼贵嫔,在座之人听了,都有些心动。
然而下一瞬,却见姜令音看向扶喻道:“可妾身小气得很,不想让旁人都学了去,陛下依不依?”
扶喻将她的心思看破,却没说破,只微微扬声:“好,依你。”
听他这样说,女子脸上的笑意愈深,她的长睫扬起,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明媚的模样,胜过周围的春色。
女子这样,他心里也有些高兴。
扶喻举起茶盏,同姜令音碰了一杯,嗓音微哑,带着些许的宠溺:“你不想给,没人敢学。”
听到声音并不算大,但离他近的瑾妃和琼贵嫔都能听到,甚至能看出他身上的变化。
陛下在她们眼里,一向是冷淡的,仿佛不论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原以为他是性情冷淡,不想,他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令贵嫔为何能得到他的温柔相对?
令贵嫔身上哪一点好,值得他这样宠爱?
琼贵嫔眼巴巴地望着扶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自始至终,扶喻也没垂帘看她。
沁嫔在她身边,艳羡地道:“陛下待令贵嫔,仿佛格外宠爱呢。从前陛下都是戴玉佩,如今却戴起了香囊,也不知那是何人绣的。”
琼贵嫔挡了挡脸上的神情,偏头看向沁嫔:“那不是你送的?”
沁嫔讶异地看着她,“不是妾身,也不是琼姐姐吗?”
琼贵嫔咬了咬唇,没说话。
瑾妃笑了一下,“大抵是令贵嫔绣的吧。除夕那日,陛下便戴了。”
“正好那段日子令贵嫔住在勤政殿,想来是那时候绣给陛下的。”
琼贵嫔闻言,凝视着那香囊良久。
扶喻因有政事忙碌,待了两刻钟就离开了,但众人却在天色将黑时才陆陆续续地散去。
沁嫔搭着雾枝的手慢吞吞地落到了最后,她注视着琼贵嫔的身影,笑意却未达眼底:“瞧方向,琼贵嫔似乎是往御前去了。”
身后的方才人忽然道:“沁嫔姐姐,你如今已有快六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