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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想对姜令音说什么,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她转头,正要吩咐,却见一位小太监急匆匆地赶来禀告:“诚妃娘娘,陛下派人来宜庆宫寻姜贵人了。”

汪宝林慌张地站起来,姜衔玉闻言一怔,“陛下现下在何处?”

小太监道:“陛下已经在熙和殿等姜贵人了。”

姜衔玉面上没什么情绪,她朝姜令音靠近,伸手想替她整理一下衣领,却被姜令音一个闪身避开。

姜衔玉一顿,又若无其事地道:“二妹妹,你不好让陛下久等,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姜令音瞟了眼眉眼间染着惊惶的汪宝林和神态平和的姜衔玉,她没有接话,却冲姜衔玉福了一礼:“有劳诚妃娘娘招待,妾身告退。”

自始至终,姜令音称呼姜衔玉都是“诚妃娘娘”,哪怕姜衔玉称呼她为“二妹妹”,她也没应。

仿佛在恪守着规矩,不敢逾越分毫。

可姜衔玉却知道,姜令音是在暗暗的怨她,故意疏离她。

想到这一点,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姜令音一走,殿内的气氛忽地凝滞了。

汪宝林强忍着不甘,呐呐:“诚妃娘娘……”

她的声音唤回了姜衔玉的思绪,姜衔玉对她笑了笑,口吻一如既往的温和:“汪宝林不必担心,先用膳吧,本宫就先回寝殿歇息了。”

汪宝林不停地搅弄着手中的帕子,目送姜衔玉离开后,腿却一软,又坐回了椅子上。

“姜贵人的命可真好……”她不无羡慕地呢喃。

姜贵人出身好,容貌好,在宫中犯了错还有诚妃娘娘护着,陛下现在也宠爱她。

明明什么好处都占尽了,为什么不愿意将陛下的宠爱分给她一点点呢,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要的也不多啊,今日是她的生辰,她只是想让陛下知道这个日子,来陪一陪自己而已。

若是陛下能记得她,偶尔能来看看她就更好了……

姜贵人明明都答应了的,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故意看她笑话吗?

*

姜令音一回到熙和殿,便迎上了扶喻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斜倚在榻上,姿态是说不出的散漫。

“愔愔让朕好等。”

屋内烛光昏黄,映照在扶喻脸上,削减了他眉骨间的锋利,烘出一片暖煦之感。

姜令音避开他的视线,屈了屈膝,表现得十分柔顺:“妾身给陛下请安,让陛下久等,是妾身的不是。”

她站在离扶喻不远不近的距离之处,但以扶喻的视线,能轻易地察觉她眼尾处的微红和紧绷不安的面容。

他视线下滑,又看到了她下垂衣袖上的污点。

扶喻眸光一闪,沉声命令:“过来。”

姜令音抿了抿唇,依言向他挪了挪步子,却始终没有抬眼看他。

扶喻心中没来的升出一股怒气,他伸手,攥住姜令音的手腕,只一瞬间,便看清了袖口上的油污。

“受欺负了?”他问。

姜令音手陡然一颤,虽没开口,却足以扶喻明白她的意思。

扶喻对后宫女子那些使出的为了争宠的小伎俩其实说不上厌烦与否,他自幼长在在宫中,对这些事已经司空见惯。

有兴致时,他也乐得配合,但没有兴致时,听过一耳便抛在了脑后。

正是因为他一眼就能看穿,所以他知道眼前女子为何表现出这般模样——

受了欺辱,所以想以此博取他的怜惜。

扶喻这样想着,忽然松开她的手腕。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发间没有金钗玉簪,只点缀了些珠钗,与衣裙相互映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