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起来。”
走水可不是一件小事。
若是姜贵人因此受了伤,陛下一旦查起来,岂不是——
云栀不敢深想,连忙服侍祺充仪下榻,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扶着她走出屋子,往小厨房的方向而去。
屋子里,姜令音让杪夏将祺充仪的几味药材藏到了袖子里,而后将自己的衣裙和脸庞上都沾了灰,才掐着时间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虽说这样看着并不算狼狈,若是狠心点,付出更大的代价或许呈现的效果会更好。但,她可舍不得让自己受伤。
她生得这样好看,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呢?
……
祺充仪搭着云栀的手站在走廊下,望着前面的场景,她步子忽地一顿。
云栀不明所以地看过去,瞳仁一阵紧缩。
在一众忙碌的宫人中,站着不动的人实在碍眼。
见姜贵人好端端地站在台阶下,并未受伤,云栀本该松一口气的,可身后的火光,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姜贵人的风采。
周围的人和景,仿佛都在为她做陪衬。
瑰姿艳逸,眉眼如画。
这是祺充仪第一次见到姜令音。
往常听云栀说姜令音容貌昳丽,堪称艳压群芳,她一直觉得云栀是夸大其词,心中更是不以为意,可今日真正见到了姜令音,她心猛地一凉。
恍惚间,也自以为明白了陛下为何在她入宫的第一晚就点了她侍寝。
这般姿色,难怪了……
她攥着云栀的手腕,越看心越惊。
她自欺欺人地出声:“那是姜贵人吗?”
云栀道:
“是。”
那边的姜令音也发现了祺充仪和云栀主仆二人。
她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角,踏着步子向二人走近。
秋风微凉,今日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燥热。
祺充仪直愣愣地看着姜令音走到眼前,冲她福身:“妾身熙和殿贵人姜氏,见过祺充仪娘娘。”
后宫的五位娘娘,祺充仪位分最低,存在感却最强。早在入宫的第二日,姜令音就想见见了,不过可惜,后来两次请安,祺充仪都不曾露面。
她没想过,第一次见祺充仪是这样的场面。
祺充仪更没想过,会见到这样一张脸。而她自己,也仪容不整。
二人的见面,竟都如此狼狈。
祺充仪恹恹地移开视线,冷声:“姜贵人为何故意纵火烧了本宫的小厨房?”
被人倒打一耙,姜令音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嗓音含笑:“回娘娘,妾身也不知那炉子怎会突然间翻了。妾身担心娘娘心切,怕娘娘误了用药的时辰,故而一进小厨房,就开始为娘娘煎药,外头守着娘娘的人呢,有他们为妾身作证。”
她有意无意扫了眼云栀,叹惋道:“只是可惜,那药还是毁了,到底还是耽误了娘娘用药。娘娘放心,妾身会再给您煎一次。”
祺充仪觑了她一眼。
姜令音毫无所觉,继续说:“只是钟粹宫不曾开火,娘娘若是不嫌弃,妾身便去御膳房借一处地方……”
那到时候,祺充仪让她煎药的事便人尽皆知了。
上位者有吩咐,下位者不得不听从。可她们都是陛下的嫔妃,位分上虽有尊卑高低,可也不能这般折辱人。
祺充仪脸色一僵,“姜贵人!”
姜令音笑应了声:“不知充仪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放肆。”祺充仪才说了这三个字,话便被人打断,姜令音静静地注视着她,重复咀嚼着她的话:“放肆吗?”
她笑问:“充仪娘娘觉得妾身如何放肆了?”
“是娘娘让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