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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换上了厚重层叠的冠冕礼服,小脸严肃端庄,一身气度不似寻常人。

他生得也极为出色,唇红齿白,鲜眉亮眼,举止好似从古时走出来的一般。他也正是皇室中人,登基时不见半分违和感。

那一丝紧张也表现得恰到好处——年少称帝,在如此庄重肃穆的场合,定然是在此前就被自己的母后细细叮嘱过了的。

但他的步履依然平稳,神色也算得上冷静自持,坐在皇位上时,还能稳得住嗓儿说一句:“众爱卿,平身。”

“好,很好!”导演算得上是惊喜了。

他没想到副导演随手在剧组里一挖就挖到宝了,对方甚至比之前的小演员更出色,连调|教都没怎么用得上。

薛兰鹤还想谦虚两句说是本色出演,但觉得这话怪怪的,于是也就默认了导演的赞叹。

大盛朝人听见那些人对元宁的大肆赞美,不知怎的,也与有荣焉。

他们骄傲地抬起脑袋,在天幕上发言——

[那是,咱们大盛出来的五皇子又怎会让人失望。]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非凡的气度,今后定然不会差到哪去。]

[哼,皇帝老儿真是有眼无珠,活活害我大盛丧失如此贤明的君主。]

一些人却暗中摇头:“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小年纪就表现出如此出色的天赋,未必是件好事。”

如今被人夸赞得太盛,若是今后碰上了一些挫折又该如何是好。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有些人冷哼一声,看不惯天幕之上对元宁的夸奖,在心中的嫉恨催生下说出这话。

宫廷中的皇子却只看到了元宁登基时的风光,哪怕他们知道那是演戏,并非是真实的,可是当大臣们都对他跪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口称陛下万岁时,他们心中还是震颤不已。

他们会想,元宁行,为何他们不行呢?

元宁登基是假的,可若是落到了他们头上,那就是真的了。

此事却不敢在兄弟面前表现出来,不过他们再次见面时,彼此之间的氛围却十分怪异。

不至于立马就离心离德,却也不会和谐到哪去。

天幕之上,元宁的戏拍完了就去休息。

他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围观舅舅表演。

那可比自己上场时要演的戏要复杂得多,神色和语气都得细细揣摩,一个不对劲就得重来。

舅舅演的可是心有城府,深不可测的摄政王,每一场对手戏都尤为重要,绝不能草草敷衍。

到了中午,剧组就该用餐了,都是点的盒饭。

薛兰鹤对饮食不怎么挑剔,剧组员工吃什么他一样吃的面不改色。

但对自己的小外甥就不一样了,还特地让谢蒙拿的阿姨做出来的便当,装在保温盒里带过来。

原本大家认为薛兰鹤一个大男人养孩子总免不了会糙养,没想到对待自己小外甥的方方面面都这般细致。

大盛朝。

众人好似也学着天幕之上的用餐时间,开启了早中晚的三餐制。

家中富裕些的,再多吃一餐也不过洒洒水,可穷苦些的人家却要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每日望着家中余粮唉声叹气。

尤其是再过不久就是春耕了,届时可就是日日都有体力活,哪里比得过如今轻巧。

要是家中孩子多的,那可就是几张嘴巴一起要饭吃,日子也难熬。

渤海郡。

郡王长孙祯的治理下,渤海一带的百姓倒还能说得上一句安居乐业,虽是没有天幕之上的民众那般富足,但也是家有余粮。

因着长孙祯薄税,是以他们好些人家竟也能做得到一日三餐。

长孙祯负手而立,看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