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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边境,乃至囊括整个大盛朝。

不过,诏令在第二件事上就狠狠遭遇了滑铁卢。

原是钦天监派了管理皇城的小吏去找来堆成小山的朽木,再泼油大量焚烧后以令烟雾蒙蔽天幕之景,滚滚黑烟霎时腾起八丈高。

却不曾想这天幕根本遮掩不住,若是前方有那烟雾,它就附着在烟雾上面,怎么挡都挡不住。

哪怕是再目盲的人都能将这天幕上的景色瞧得清清楚楚,官府忙活半天相当于是白干。

孩童哭闹与浓雾中的咳嗽倒是混做一团,闹得才叫人仰马翻。

若是早前试验过了还好说,可偏偏政令已经下达,结果却毫无作用,不少人在心底讥笑,至此官府的威信又进一步扫地。

且不说政令难以下乡,连皇城附近的乡镇都把这政令不当回事,即便是兵卒小吏也偷偷仰着脖子看呢。大家将门一关,脑袋一抬,你还能爬在人家的墙角去瞅人是不是在盯着天幕看啊?

唯有那不准二三人聚众议论天幕这一政令倒是被执行到位,至少在官府的爪牙虎视眈眈之下,无人再敢顶风作案。

只是苦了那些寄希望于天幕之上的好用物什改造到大盛朝,还想大赚一笔的商户,他们心中俨然已经对官府多管闲事心生怨气……

现代。

薛兰鹤拖着行李箱,牵着元宁的手往外走,还在不住地叮嘱道:“每天早中晚都要跟舅舅视频聊天,陌生人给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接,遇到危险就按手表的紧急呼叫键,莫要滥发好心,遇事不决直接报警……”

跟老妈子比起来简直不遑多让,谢蒙站在外面等着时听了一字半句,简直瞠目结舌。

“我来拿吧,薛哥。”谢蒙接过行李箱。

其实这两天关于薛兰鹤的各种猜测也已经甚嚣尘上,毕竟突然请假,粉丝还不见他人影,确实会导致各种言论出现。

不过这些都被公司给压了下来,幸好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谣言,不然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元宁抓着薛兰鹤的手指,后知后觉感到一阵不舍。

但是他不能任性,舅舅的工作定然不能随意而为,否则就是对舅舅身边人的不负责。

爱对着他笑的李迟迟姐姐,温和的谢蒙叔叔兴许都会因此而苦恼。

他深呼吸一口气,抿出一个乖巧的弧度。

在他们被贬入冷宫之后,这个笑容被他常常用来安抚自己的母妃。

到现在,已经能够熟练地用出来了。

酒店外,关臣昨日开的迈巴赫安静地停在不远处的晨雾中。车窗摇下去,后座上关飞渡赫然在列。

“关叔叔,飞渡哥哥。”元宁嘴甜,人还没过去就已经脆生生地喊了他们。

他小脸露出来,鼻尖被晨风冻得通红。

二人应声。

关臣看着口罩墨镜将面容捂得严严实实的薛兰鹤,说:“我会把你外甥照顾好的,不用太担心。”

他好歹也是一届娱乐公司的老总,不至于说大话。

薛兰鹤嗯了声。他张了张嘴,喉结攒动两下。明明心里有那么多想要叮嘱的话,可是到了嘴边,竟然发现要说的之前就已经说完,再讲也不过只是在老生常谈。

所以他最后也只能说:“岁奴,有事就给舅舅打电话。”

“好。”元宁乖巧点头,还垫脚拍了拍舅舅的肩膀。

他脸上带笑,并不为自己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感到彷徨无措,这便让薛兰鹤放心了许多。

保姆车的引擎在一旁发出催促的低鸣,他就要转过身上去时,元宁叫住了他。

“舅舅。”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薛兰鹤觉着自己实在丢人,也许是太久没有经过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