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说道, “你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了!”他凑近了去瞧王尔德的微表情,很快就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吓得跳起来了,但还是明知故问道,“谁给你通风报信了?”
“夏洛蒂告诉我,你刚刚从她那儿过来,”王尔德认真地端详着半成品的画作,不去看阿诺德的脸, “所以我就知道你要来了。以前很多次,你都把我排在她后面。”
夏洛蒂也是英国超越者之一,阿诺德确实刚从她那儿过来。
一听这话,阿诺德不由挑了挑眉——他怎么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是在埋怨我吗,王尔德?”
王尔德这才把脸扭过来对着他,无奈地拉长了声音,“亲爱的,你终于发现了。你去俄罗斯的时候,可曾想念我这个老朋友?”
阿诺德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甚至没想着跟他说一声!直接拍拍屁股就出国了,搞得沉迷艺术的王尔德一无所知,当他愉快地哼着歌去找阿诺德的时候,才得知阿诺德早就离开伦敦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王尔德难受的,他最难以接受的是阿诺德明明去找了雪莱,也见了狄更斯,唯独没知会他。
他眼神狐疑,阿诺德见狄更斯还勉强能够理解,狄更斯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直男,跟阿诺德最多谈了两句公事。但雪莱什么时候跟阿诺德关系这么好了?对方看起来像个性冷淡,全身都是白色的,没什么颜色。
王尔德由此生出一种错觉——仿佛盯着雪莱看久了会得雪盲症。
阿诺德笑嘻嘻地说道,“我只在打游戏的时候对你万分思念。”
“如果这是实话,那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王尔德故作哀伤地说道,“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阿诺德装出要摇头的趋势,看到王尔德捂住胸口的悲伤表情,才笑了一声说道,“是不是玩笑,这取决于你的表现。来吗?”
如果这是别人对王尔德说出来的话,王尔德就要果断拒绝了——对于绝大多数成年英国人来说,这句话多少有点歧义,他可没有参加impart的兴趣。
不过既然是阿诺德说的话,那肯定没有奇怪的含义,只是找他打游戏而已。想到这里,王尔德心里悄悄遗憾了一下,万一阿诺德真的有那层意思就好了,他肯定会一口应下——他一定会让阿诺德满意的。
谁能拒绝这样太阳般的美少年的身体呢?就算单单从艺术家的角度去欣赏,也是完美的模特啊!
王尔德很少画同一个美人的肖像,但是以阿诺德为原型的画像他画了很多,多到可以挂满一整面墙,走进他的收藏室,就可以看到画像里栩栩如生的美少年,神态各异,却透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倨傲和肆意。
果然,阿诺德只是想顺便打打游戏。王尔德心中叹息,还好他没有疏于练习,不然万一被阿诺德吊打,那就很丢脸了。
王尔德全神贯注,鏖战许久后手部感到了熟悉的酸痛,没有瞧见阿诺德略奇异的脸色。
所以,当阿诺德告别的时候,王尔德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就被阿诺德突如其来的发言给呛住了,差点把红茶喷出来。
“那种事情……真的那么舒服吗?”阿诺德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看王尔德的样子,对方应该觉得那种事很舒服。
“?”王尔德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咳咳!”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而且,哪种事情?是他想的那种事情吗?
王尔德隐约有种带坏了谁的心虚感,他还没来得及拦住阿诺德,阿诺德就迅速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他只能无助地伸出手,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家的乖孩子离开,不由得心中咯噔。
阿诺德的反应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明明他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阿诺德却仿佛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