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投射在身后。
阿诺德自从感受过了智力100的烦恼之后,就下意识地约束自己,不再过度窥视他人。
他若是放任自流,那么路人仅仅是和他偶然擦肩而过,他就会得知对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秘密,对方出生在哪里,家中有几口人,性格如何,学历怎样,等会儿又要去干什么。
他又不是变.态,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兴趣。
不过现在又不一样,阿诺德需要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找出来,让对方知道作死是真的会死,所以他彻底解放了大脑,快速收集起信息。
世界的脉络从未如此清晰,一切隐瞒在他眼前无所遁形,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每个路人,将对方过往扒得精光。
经过好几个无关的路人,阿诺德终于发现了一个值得关注的人。与其他行色匆匆、赶着回家的人不同,对方神色惊惶,与阿诺德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眼神是躲闪而惊惧的,若不是阿诺德看出了对方刚刚谋杀了自己的亲儿子,他会以为对方是个通缉犯。
对方是个如棕熊般高大的俄罗斯男人,胡子异常茂密,显得极为凶恶。
这样的人阿诺德见得多了,也杀得多了,他悄无声息地跟着对方,在一处无人的小巷子里得到了他需要的情报,原来对方的儿子是个异能力者。
在阿诺德的逼问下,对方就将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他儿子叫什么名字,他又为什么要谋杀自己的亲儿子,他儿子的异能具体是什么……等等。
阿诺德不关心其他的内情,他只在乎对方的儿子是不是造成莫斯科低温的罪魁祸首。
“所以,他的异能到底是叫做【外套】,还是【死魂灵】?具体效果是控制空间,还是操控气温?”
男人嗫嚅着,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阿诺德皱了皱眉,脚在男人的手背狠狠碾了一下,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
男人当即发出一声痛呼,涕泪横流地说道,“我不知道啊,他平时都说是【外套】,但是发烧的时候又一直在说【死魂灵】!”
阿诺德盯着对方看了一秒,确认没有说谎,于是说道,“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连滚带爬地走了,不过没走几步,脖子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很快身首分离,喷溅的血液浸得雪都塌陷了下去,整个人都陷进了雪里。按照积雪的厚度以及雪花落下的频率,对方的尸体大概要等人们出来铲雪时才能被发现、收殓。
可以走,但不能活。
这场暴风雪,跟这个男人脱不开干系。
阿诺德循着男人走来的方向前进着,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他在路的尽头看见了一处凸起的小雪堆。
他敛下眸,听到了雪堆里传来微不可闻的活物的声音。
是人的心跳。
找到了。
阿诺德此行的目标就是弄死捣乱的小老鼠,不过他确实没有料到对方是个小孩子。
阿诺德从雪堆里挖出来一个冻僵的小孩子,对方脸色惨白,气若悬丝。
阿诺德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对方僵冷的脸,料到自己就算不动手,对方也没什么好活了,于是决定给对方一个痛快。
对方脖子上有青紫的掐痕,差点被亲生父亲扼杀,不知该说他幸运,还是倒霉,刚刚逃脱了父亲毒辣的手,又陷入了新的生死危机。
这孩子好像是叫……果戈里?
就在阿诺德即将伸手终结这条不幸的生命时,果戈里却突然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阿诺德半晌,大抵是烧糊涂了。
他朝着阿诺德嘶哑地说道,“我看到了……全是【死魂灵】……”
果戈里可能是回光返照了,他盯着阿诺德,神色恍惚,一看就不太清醒。
果戈里一会儿说,“您是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