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陆像个提线木偶,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在床上。阮逐舟的轮椅就停在床边,两人于是变成面对面坐着的状态,膝盖堪堪相碰。
阮逐舟再次吩咐:“抱我上床。”
池陆沉默又听话地倾身,抓住那玄色腰封,两只大手几乎牢牢卡住阮逐舟腰部最窄的一段,将人抱过来,阮逐舟被握得闷哼一声,大腿动了动,腰胯发力,跨坐在池陆腿上。
池陆这才觉出他意,慌忙要把人抱下去:“师兄——”
阮逐舟两手扶住池陆的肩膀,强势地压了压。池陆顿时不敢动弹。
他们都没来得及更衣,阮逐舟小腿又使不上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池陆结实的大腿上——虽然这点份量对池陆而言就像闹着玩——阮逐舟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低下头时柔长发丝乱了那俊秀眉眼,发梢拂过池陆的喉结,痒意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
池陆喉结不争气地一滚,眸色更黑。
他用力一掐,阮逐舟身形不稳,被他这么一颠,差点扑倒在池陆怀里,喘息着垂下浓长睫羽,二人呼吸交错。
一阵静默。随后阮逐舟抿唇轻笑,仿佛无事发生。
“替我更衣。”阮逐舟轻声说。
池陆嗯了一声,嗓子不知为何有点哑。他手指动了动,阮逐舟的腰封松开,他接着抬手,拢住对方颈后的衣领,一阵窸窣,青年身上的外袍退下来,挂在肘弯,却被阮逐舟抬手夹住。
“我改主意了。”阮逐舟腰部用力往下一沉,弯了弯唇,道,“今天晚上,你我就这么做。”
池陆眼睛霎时瞪大:“什——”
阮逐舟轻蔑又狡黠地一笑:“这个时候还装成纯情雏儿一样就不合适了吧,砚泽师弟。况且今早我已经告诫过,你是我的人,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说着他微凉的指尖已经抵住池陆宽厚胸膛。池陆嘴唇蠕动,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可是师兄,昨晚我们才……这样放纵有违宗门戒律。”
阮逐舟不屑道:“那我们便当成是道侣双修。待师尊出关,我亲自向他禀报。”
池陆愕然:“道侣双修?!——”
下一秒,阮逐舟搂住池陆僵硬的脖颈,俯身吻住对方双唇。
池陆一个激灵,下意识闭紧嘴巴就要偏过头。
可阮逐舟追得紧,腰身也直往池陆身上贴,池陆手不由自主发颤,改为单手抓着阮逐舟腰侧,推了推发现推不动,二人吻了一会儿,池陆手上逐渐暴起青筋,不知不觉掐紧了阮逐舟窄腰往怀中一带,另一手扶住阮逐舟脑后,手指轻轻抓着对方柔软的长发。
好一会儿阮逐舟方才结束这个吻,抬起头来时一阵衣物摩擦,阮逐舟发丝凌乱,嘴唇殷红,里衣早已挣得半开,露出大片瓷白胸膛,衣衫揉出层层褶皱,狼狈不堪。
他气喘吁吁,池陆也没好到哪儿去,气息异常cu/重,盯着阮逐舟,眸色暗沉。
“和我双修,是你莫大的荣幸。你有什么资格不情愿?”他骑坐在池陆腿上,居高临下地问。
池陆怔怔摇了摇头:“我……”
阮逐舟眯起眼睛,扶着池陆肩膀,腰/kua艰难摆动,池陆倒吸一口凉气,他清晰感觉到贴/。合之处被mo/蹭,心口腾的烧起一团烈火,将他脑髓都燃尽成灰。
阮逐舟充满暗示性地吐了口气,歪过头,一缕过长的鬓发如温柔的指尖抚过池陆坚硬挺拔的鼻梁。
“在我尽兴前,你最好别软掉。”阮逐舟说。
池陆深望了他一眼,舌尖舔了舔犬齿,沉声应道:“砚泽遵命。”
说罢,他一弹指,倏地一阵微风针一般射/出,烛火骤然熄灭。
黑暗中,阮逐舟感觉到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