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池陆!你他妈一个外来的哨兵,竟敢动手!”
那几人很快将他们口中的外来者团团围住,池陆拧身一个侧踢将率先扑过来的人楔在墙上,矮身躲过另一个哨兵带着风的拳头,拦腰抱住又一个冲过来的哨兵,咚的一个过肩摔!
大片灰尘腾地从地板上四散而起。还没来得及动手的那几个哨兵纷纷刹住脚步,看着几个倒在地上抱着胳膊腿呻/吟的同伴。
池陆两手拍拍露指手套上的灰,直起身。几个哨兵看他的眼神里已多出看怪物般的心有余悸。
池陆:“还要打吗?我的精神体现在不在身边,不方便召唤出来,否则可以陪你们打到尽兴,打到各位心服口服为止——唔!”
他忽然身子一晃,在众人惊异的注视下后退一步,背靠在墙角,微微弯下腰,捂住左侧上臂。
一个脚步声从门外踏进屋。
是阮逐舟。青年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不紧不慢走上前。人群摩西分海般让出一条通路。
“才刚来到这,就和老人大打出手,我看你是反了天了。”阮逐舟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长腿一迈,从容地跨过地上哨兵一条横着的腿,走到额头冒汗的池陆面前。
“这臂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它释放的生物电流对普通人无碍,唯独你我这种特殊人群会对其异常敏感。”阮逐舟冷冷道,“很多哨兵撑不住一分钟就会头晕目眩,看来你还算是个硬骨头,没有跪下来在我脚边求饶。”
果然,一句话的功夫,池陆已经咬肌紧绷,嗬嗬地剧烈喘着气,眼底布满血丝。
阮逐舟忽略对方盯着他的近乎狰狞的眼神,转过身面向其他人。
“塔里不养闲人和废物。”他扬声宣布,“从今天起,塔内的脏活累活,都派给池陆去干。若是再发现斗殴的,今后别想着来找我要精神疏导,不听话的哨兵只配精神海暴动,癫狂而死。”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心头都因阮逐舟最后一句话而被冰川压着般透不过气。
“队,队长!”
一个人主动打破沉默,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是季明。
“队长,咱们谁不是在干脏活累活,”季明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您这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地上哎唷叫唤的那几个哨兵也虚弱地附和:“队长,该给他个教训……”
阮逐舟闭了闭眼,按下遥控器。
被折磨了几乎一分钟的哨兵立刻脱线木偶似的两腿一软,好在及时稳住身子,只是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扶着墙,垂着头大口大口喘气。
“我不喜欢你看主人时候那种挑衅的眼神。”阮逐舟侧过头看向他,“在这你最好学会夹着尾巴做人,池陆。”
电流刺激肺部不受控制地收缩,整整一分钟近乎窒息,池陆如即将溺毙之人,只顾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几乎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直到他强撑着抬起头,才看见阮逐舟已经来到门口,临走之前对其他还想煽风点火的人淡淡道:
“进一步的处罚,等我想好了再说。把他带回去,今晚的晚饭没他的份儿。”
……
当晚回到房间时,池陆捂着瘪了的肚子,坐到床上时腿都是软的。
整整一天,忍饥挨饿不说,还要捏着鼻子清理没人愿意靠近的塔外防护机关,那里全都是腐烂的丧尸遗骸,与人类不同,丧尸彻底“死亡”后的尸体不会化为白骨,满地流脓与烂肉的味道对哨兵的嗅觉几乎是毁灭性的冲击。
他清理了一天,跑去卫生间吐了三回。放饭时看着其他人领到的罐头,他又联想到防护机关里的惨状,别说罚他不吃晚饭,就是没有这惩罚,恐怕他也什么都咽不下去。
池陆仰头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