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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班子的庆功宴会。相反,把一切事项安排好之后,年轻董事长的黑色轿车回了趟别墅,神神秘秘地接走一个人前往医院。

诊疗室内。

“按照现在的技术条件,置换腺体的手术有70%的成功率。只要配合治疗,术后一般不会产生排异反应,三个月后就会正常进入发情期,最多半年即可正常进行标记行为。”

医生把诊断报告递给坐在桌子对面的阮逐舟。

后者看也不看,将纸反手递给时渊:“那就拜托了,给我安排手术,越快越好。”

时渊接过诊断报告,开始逐字逐行阅读。医生接着对阮逐舟道:

“刚刚的检查结果已经显示,您的各项指标都符合手术条件。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办理住院,明天上午就能为您进行手术了,阮先生。”

阮逐舟刚要点头,时渊忽然放下诊断报告:“七成的成功率,意味着他还有三成的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哦不,您理解错了,”医生摆手,“这指的是腺体置换成功与否,毕竟一般来说那些必须要通过手术才能被标记的omega身体都十分脆弱,能不能接受新的腺体和个人体质有关。至于死亡率恐怕连0.1%都不到,不过据我行医的经验,时先生,任何手术都不可能没有风险。”

时渊沉默了。阮逐舟果断站起身:“多谢医生,我们这就去办理手续。”

办理完住院手续,直到回到病房,时渊都心事重重。阮逐舟一向不亏待自己,订了间最高档的独立套房,待护士来做完常规的检查离开,还反过来安慰时渊:

“别愁眉苦脸的。这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吗?”

时渊看着已经换上病号服的阮逐舟,嘴唇动了动:“做完手术之后,你身上的就不是你自己的腺体了,阿阮。”

“你矫不矫情?”阮逐舟无语,“反正都是给你咬了,难道你还非要那个原装的味道不成?”

时渊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恰逢公司来了电话,时渊不得不赶回去处理事务,阮逐舟乐得一个人在病房里自在松快,晚上护士又来叮嘱了禁食禁水的事项,签了一大篇子的知情同意书,直到睡觉前,时渊还是没有赶回来。

阮逐舟完全不在意,最后喝完一瓶他最爱的蓝莓果汁,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这里是整个京城对腺体置换手术最有经验的医院,每天大约有不下十个omega被推进推出手术室,医护都习以为常了,阮逐舟更是心宽,没人问他为什么他没有人陪床,他就自己蒙上被子,踏踏实实睡了一个整觉。

就这样一觉睡到第二天天明。

迷迷糊糊中,阮逐舟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的,一阵羽毛似的痒意。

他没睁眼,伸手去摸索,却摸到脖子上什么东西好像消失了,紧接着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

“是我。”

阮逐舟眼皮睁开一条缝。床头的椅子上坐着个人,时渊眼下挂着淡淡的乌青,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身上一股烟草味。

他睡眼惺忪:“你又抽电子烟?”

时渊舔了舔干涩的唇:“阿阮,公司昨天有急事,我走不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怕吵醒你。”

阮逐舟想说原来你不是在和我赌气啊,但话到嘴边没说出口,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我这一觉睡得真够久,马上就要到手术的时间了。”

说完这句话,他看出时渊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不安。

“要不还是算了,”时渊说,“不能标记又怎么样?这只不过是满足我们这些alpha控制欲的说辞而已。阿阮,我什么都舍得给你,不差你身体上的一个记号。”

阮逐舟瘪了瘪嘴:“时渊,自从你我坦白之后,每次你这么深情都让我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