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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当年逼我远走他乡,恨他一张口就当众污蔑我让我难堪!难道就凭他有钱有势,他就可以后来者居上吗?!”

可忽然之间,青年哑了火,目中流露出情绪崩溃后变得神经兮兮的光。

“你刚刚说,因为他喜欢,哪怕你从前什么都不懂,也要仔细钻研设计业的门道,”他往前一步,疑惑地盯着时渊,“外界一直流传你们夫妻不睦,可你对他居然如此上心。我看得出,你对他不是单纯的讨好,你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性格。奇怪,真的奇怪……”

时渊大大方方地迎视他的目光,甚至脸上逐渐生出冰冷的笑,像等着方敬秋亲口说出答案似的看着他。

方敬秋注视着他,缓慢摇头:“我也喜欢设计,喜欢珠宝,就算你如今不喜欢我,难道我就不配……”

时渊啧了一声,失望地挪开眼。

“果然不该指望你能悟出什么真相。”

“不是‘如今’。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你,更没对你动心过哪怕一秒。”他说。

方敬秋呆住了,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alpha。

时渊的口吻极端的冷静,甚至冷静到生出几分刻薄:

“外面流言纷纷,都在说我和他同床异梦,你捕捉蛛丝马迹,对号入座也就算了,可仗着自己臆想出来的‘情意’就来道德绑架别人,恐怕是戏演得太足,连自己都相信了吧。”

方敬秋怔忪地喃喃:“对号入座……?”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电话铃声响起。方敬秋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是他在国外的导师打来的电话。

很显然,抄袭的新闻已经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

他心一横,按下拒接。可又过了几秒铃声又响起来,他再按掉,铃声再次作响,到最后电话铃声竟像中了病毒一般怎么挂断都止不住!

时渊站起来,看着方敬秋慌乱地挂断那源源不断打进他手机的电话。

“接与不接,身败名裂都已成定局了,方设计师。”时渊说。

方敬秋唰地抬起头:“时渊!我身败名裂,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你剽窃别人创意在先,就不要怪自己被人发现。”时渊说,“从一开始我就劝过你不要上我这条船的,是你想着利用我一步登天——不过说来可惜,就算你不和阮氏毁约,如今阮氏破产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就算我错了,给我一次会改的机会还不行吗?”方敬秋手忙脚乱按掉一个个打来兴师问罪的电话,语气骤然软下来,“你摸着良心说,我们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过吗?‘泊秋’这个名字还是你赋予的,你都忘了吗?”

时渊冷漠地看着最后试图打感情牌的青年。

而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下一串号码,等待对面接通后拿起听筒,看着方敬秋:“带我办公室的这位先生出去吧。”

“时渊!”

方敬秋绝望地看着办公室门推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beta走进门。

仅仅七天前,时渊还刚刚从被阮家净身出户,*只能蛰伏在酒店里,直到如今他已经利用被盘活的资金租下了京城CBD的一层写字楼,搬进了高层办公室。

以这样雨后春笋般的生长速度,或许再过一个七天,一个商业帝国的雏形就将在这层写字楼中孵化诞生。

方敬秋的眼光既有错又没错。他看出了时渊不可估量的潜力,可他又过度沉溺在自己编纂的幻梦里,直到东窗事发,才发现时渊从没把自己当成可以携手与共的一路人。

他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方敬秋怎么都不敢相信,以为从一开始就早早出局了的人。

“放开我!”

他被写字楼的保安一左一右架着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