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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荡来荡去的项链一提,收回掌心:

“所以,让我这种对着自己亲妈都没怎么叫过妈的人,对着副本里的一个贵妇人亲亲热热地叫妈妈,实在别扭得很,恕我张不开口。”

话是这么说,可07号的愧疚心已经到达了巅峰:[可是,宿主您这么喜欢这些珠宝首饰,应该是因为遗憾没能在母亲去世之前让她拥有一件自己的首饰,所以用这种方法怀念母亲,对吗?]

“有这种事?”阮逐舟睁大眼睛,“我还以为是我遗传了我妈肤浅的审美呢。不过你不觉得这些戒指啊手镯啊项链啊什么的,亮晶晶的特好看吗?”

07号:[……]

07号:[没事宿主,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阮逐舟耸耸肩,把项链随手放下。

办公桌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新工作邮件的提示。阮逐舟点开,浏览了一番,摇摇头。

“就知道他们在粉饰太平。”他自言自语。

07号也跟着看屏幕。是公司法务部发来的,邮件内容关于上次阮逐舟询问的撤销诉讼案,扯皮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由于时间久远,且关键信息无法绕开法院获取,林场诉讼案的内情如今已无法得知。

[他们是查不出,还是想糊弄您这个没什么威信的小阮总,所以不肯查?]07号疑问。

“算你有点开窍,”阮逐舟道,“使唤不动或者查不到都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有人不希望我深入查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您不是还计划着把公司的秘密透露给主角,让他将来有个博弈的筹码吗?]

“就如他们所愿,不使唤人咯。”阮逐舟重新拿起企划书,“再继续用法务部的人只会打草惊蛇。至于现在嘛,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砖头一样厚的企划书看完,努力赚到我这游手好闲的小阮总上任的第一桶金吧。”

*

日历一页页撕下。

京城重山区,某高档酒店包厢。

即便在这种专门承接商务宴请的地方见过太多达官显贵、富豪巨贾,可一次看见两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外时,服务生还是一时以为自己被晃了眼:

“二位晚上好,这边请。”

当季最新款的定制西装衬托出来人清俊矜贵的容貌身姿,阮逐舟没有立刻进门,反而停下来,侧目向身旁的时渊看去。

“听说晚上这宴请,你本来不打算让公司的人告诉我。”阮逐舟说。

时渊不得不也停下。alpha脸上却并没遮掩的意思。

“这不是小打小闹,阿阮,”他说,“一句*话说错,生意就谈不成。”

阮逐舟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眼:“开门吧。”

服务生愣了一下,被阮逐舟略带磁性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偷偷瞄了一下青年颈后的抑制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气场冷冽的男人居然真的是个omega,鹌鹑似的低头将门拉开。

“哟,阮总,今天来得这么迟,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啊……诶?”

包厢里已经坐着几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寒暄的话说到一半,看见在最前面进来的居然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纷纷愣住。

阮逐舟走上前,同坐在主宾位的男人伸出手:“初次见面,王总。按辈分,我该叫您一声王叔叔的,还请您多担待。”

被阮逐舟搭话的这位王总,正是今天商务宴的另一位主角,京城知名的矿业大亨。

王总仔细看看阮逐舟的脸,这才站起来回握住阮逐舟的手:“哦,是阮家的公子啊!真是时光如梭,一晃也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年纪了……”

男人熟练地为刚刚的失态打圆场,阮逐舟倒也不介意,淡淡扫视一圈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