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吴王刘濞纠集了其他诸侯王们,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发难。
而当时汉景帝刘启的实力也不敌叛军,他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杀了晁错勉强给了交代,平息了这次叛乱。
可如今的情况却与史书完全不同。
推恩令虽是削藩策不假,可它名义上却是一种恩赏,也就是说,并不存在被人指摘的漏洞。
而且现在的推恩令,是林清源提出来,而刘盈下令实施的,这就和历史上记载的汉景帝刘启和晁错的配合有了天壤之别。
林清源对大汉的贡献那是毋庸置疑的,只那些土豆红薯,各种蔬菜良种的存在,就足以让他深得天下百姓爱戴,民以食为天,这在封建社会小农经济之下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还兴办太学,改革教育,推行科举制度,培养德才兼备者为官,更是为他赢得了士子们的支持。
再说他唯一的女儿又嫁去了匈奴,是为国联姻才换来了边境的安宁与和平。
……
这一桩桩,一件件,也让他和大汉几乎绑定在了一起,更别提他还是吕后和高祖的女婿,刘盈的亲姐夫。
如此种种,吴王刘濞哪敢以清君侧的名义上书要杀他啊。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刘盈,而不是刘启。
刘盈是汉高祖刘邦的嫡长子,他继承皇位,那是大势所趋,大义所在,反他就是反刘家的主支嫡脉,是不会得到天下人的支持的。
吴王刘濞虽是诸侯王,身份尊贵,可再尊贵也贵不过刘盈去,更别提,他们还是同一辈的堂兄弟。
而他之所以在史书上敢那么逼迫汉景帝刘启,除了兵力的强弱外,还有就是他自诩是汉景帝刘启的叔父,占据着长辈的身份,所以才会逼着对方杀了晁错的。
但如今的现实,却不是史书上的文字。
“看来这吴王刘濞,还真是取死有道啊。”而张良也听出了他的这些言外之意,不由得若有所思道。
旁人大概是听不懂林清源在说什么的,可张良却知道他曾一梦千年,也就不奇怪他会讲出这些惊人之语了。
“没错,这就跟那网兜里的青鱼和陷阱里的野猪一样,除了挣扎,就是挣扎了。”林清源听到这儿笑着放下了一枚棋子。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要大汉能安安稳稳的,张良轻易也不愿意插手的,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上阵打仗的事,还真是有些厌倦了。
“不过说起晁错,叔孙通和张恢都来找过我了。”他话头一转,提起了其他。
“哦?他们想做什么?”林清源也有点疑惑。
晁错是法家的人,廷尉张恢为着晁错开口也不算什么,只是叔孙通这个儒家的掌舵者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他们希望我跟你提一提,让晁错和贾谊一起,在你身边接受教诲。”张良如实告知。
“可我记得,如今叔孙通大人不是更看好颜产的儿子颜异吗?”
“就算再不济,也该支持向他们儒家靠拢的袁盎啊,最近这人可是风头正劲,深受盈儿的喜爱。”
“怎的儒家不选他,反而投资到晁错这个对家的好苗子身上去了?”林清源眉头一皱,更疑惑了。
“袁盎最近的风头是怎么来的,清源啊,你不会不知道吧。”张良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袁盎此次升迁,确有内情在其中。”听到这儿,林清源总算明白过来。
“他的才情是真,可手段也确实不是正道,也难怪叔孙通颇有微词了。”
张良说的委婉,但林清源何尝不知,这是在暗指袁盎根本不被儒家看得起。
“叔孙通大人自诩清高,可他手底下也未必有多干净,如今偏偏拿这点来指摘一个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