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今儿个朕让你开开眼,不过先别让他们知道。”
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先躲到屏风后面,以免这两个小老头为了面子而不充分发挥‘战斗力’。
“好啊,我也正想细细了解一番两位大人的处事方法呢。”林清源自是答应不提,在两人进来前主动去到了屏风后,当他刚藏好,两个小老头就紧赶慢赶的进来了。
例行公事的拜见行礼,刘盈又给两人赐坐后,一分钟没耽误,他们就开始了。
“两位大人急着见朕,是有何要事吗?”刘盈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启禀陛下!”
异口同声的话一出,到底还是张恢够快,叔孙通见状,也只得先按下不表,于是刘盈示意张恢继续说。
“启禀陛下,臣近日发现,赵国境内有大规模调动民夫的情况,派人一问,负责人却道是给赵王翻修王宫所用,可赵王被拘禁于长安已有两月有余,那这道敕令又是从何而来呢?”
张恢上来就放了个大雷,除去表面问题外,他更是在暗指,是否涉及到更多的内部权力分配。
“说不定是赵王来之前就下的命令,臣记得赵王去年一到任,就有小规模的修缮王宫的记录,且赵王与王后刚成亲不久,这新婚燕尔,伉俪情深的,修筑一下家里的住所,也无可厚非嘛。”
不等刘盈说话,叔孙通就在旁边拆台。
“新婚燕尔是真,可这伉俪情深就太假了吧,试问哪个伉俪情深的妻子能把丈夫告进大牢里的?”张恢也不甘示弱,当即就怼了回来。
“说起来这人伦规矩,道德底线,可是儒家最擅长的层面啊,如何叔大人今日竟能枉顾事实,而信口开河呢?”
“难不成也和赵王一样,惧怕赵王后的泼辣与无礼吗?”
他这阴阳怪气的,可把叔孙通气的不轻。
“简直是无稽之谈!”当即就断然否定。
“我儒家先贤孔子曾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昔年还不能如何理解此中内涵,今日一见,深觉先贤诚不欺我!”
眼看摆事实讲道理说不过对方,叔孙通直接把程度拔高至道德层面,发动了最为擅长的精神攻击。
“诶,叔大人此言差矣,当初贵派创始人说这句话时,可还有下半句。”
“正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如今叔大人却因此而恼羞成怒,不知是离哪个近,又距哪个远呢?”
岂料张恢不慌不忙,直接反将一军。
他这意思也好懂,那无非就是在玩弄文字陷阱,意在表明,你叔孙通敢阴阳我,难不成还敢攀扯赵王后吗?就不怕得罪了太后和吕家?
如果对方的回答是肯定,那就违背了圣贤的本意,可要是否定,那就是惧怕此事背后的势力,失了儒家门徒的风骨。
无论怎么答都不对,算是明晃晃的等着看笑话呢。
“什么远的近的,我可没有张大人那般思虑周全,”叔孙通根本不理他,怼了一句后,直接开始表忠心。
“臣只是为江山考虑,为社稷思量,望陛下明鉴!”他一拱手,再一说话,瞬间这气势就上来了。
“是,爱卿的忠心,朕素来是知道的。”刘盈还能怎么说,那只能接着呗。
“陛下,臣亦然,且始终如一。”张恢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而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话看似是在附和叔孙通,实则不然,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更有一种暗讽在里头。
“你也好,朕都知道的。”刘盈自是听出了其中的机锋,但也不欲参与进两者的争执中,故而也只能是各自安抚一声,明面上做到一碗水端平也就是了。
可这两个小老头却并不满意他和稀泥一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