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大汉承袭了秦律,其中的妖言令还没废除呢,我看谁敢指着皇太后说三道四?就不怕诛灭三族?”对于儿子之后的这个说辞,吕雉却不以为然。
“那就请母后体谅体谅儿子,体谅体谅姐姐吧,朕新君临朝,还未亲政,而姐姐呢,如今怀了身孕,实在不能劳神。”
“我们虽然都理解母后的难处,但架不住外人拿这个做筏子,嚼舌头,届时伤了母子情分,反倒不值当了,母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小刘盈见她不以为然,只能换了个理由,并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她能收敛一些,稍稍退一步,也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做。
“我儿放心吧,母后有分寸。”吕雉听到这儿,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可见她心里清楚,这就是儿子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能太过分了。
就这样,母子两人暂时达成了一致。
与此同时,曹参应了张良的邀请过府一叙,张不疑为其置办了一桌酒菜后,便识趣的出去了,房间里便只剩他们两人了。
待各自饮过一爵酒,又寒暄了几句后,便进入了正题。
“对于陛下如何处理太后和审食其之间的关系,我并不担心,到底我们已经从中转圜过了,夏侯婴也已经开解过。”
“我们的这个陛下啊,这些年来,虽行事风格有些转变,但心肠还是软的,到底又是亲母子,想必不会闹得太僵。”
“我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子房,你今天找我来,也是为着这个吧。”曹参先简单总结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况,后面却突然话头一转。
“为着什么呢?”张良却明知故问。
“当然是鲁元公主有孕一事,”曹参见他不接话茬儿,只好自己挑明了。
“你我都清楚,他们大婚前,那个筮者给出的关于子嗣的卦象,可是有些不对啊。”他压低声音道。
“母仪天下还不好吗?依你看,又有哪里不对呢?”张良继续反问。
“母仪天下当然好,但也不就等于说,公主腹中怀着的是个女孩吗?而且卦象上说,于子嗣有些妨碍,那不就等于讲,林清源可能没儿子吗?”
“那他要是没儿子的话,我们道家学派的传承该怎么办啊?”曹参忧心忡忡。
“你考虑的那么长远做什么?你我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两说呢。”张良却淡定的很。
“你是不用考虑,这无论怎么着你们张家都稳了,可我不行啊,我那几个儿子,唉,不提也罢,”话到此处,他无奈的摆了摆手。
“他们将来恐怕连守成都做不到,你说我能不提前积攒点香火情吗?”转而他就回到了正题。
“可在我看来,此事并不难办,那筮者只说子嗣艰难,又未曾说死了,也就是说,还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如此,你不若找几个好大夫准备着,万一哪天真用着了,也是你对他们夫妻的恩情不是?”
张良却让他不要太担心,并给出了一个操作性很强的办法。
“这个好,这个主意好,我想想啊,我之前在齐国任职的时候,好像当地确实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听说还是扁鹊的传人呢。”
“等我想想法子,把他弄到长安来。”曹参说着说着就打算起来了。
“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将来的男孩,而是即将出生的女孩,”张良见状,赶紧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女孩怎么了?不是说要母仪天下当皇后吗?这还有什么担心的?”曹参不明所以。
“丞相,你我当初都问过那筮者,公主腹中这孩子的未来了,但你难道就没怀疑过,这母仪天下,可能有问题吗?”
“不然对方怎么会面露难色呢?”张良却一针见血指出了其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