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给你梳头是什么屈尊降贵的行为,我只知道,这是我的荣幸。”他握了握她的手,认真且诚挚的与她说着心里话。
“只是荣幸?是因为我公主的身份吗?”她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当然不是”,他摇了摇头,“我愿意给你梳头,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这句话他说的无比郑重。
“先生说的是真的?”刘元听到这儿,心里欢喜的什么似的,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反过来抓住他的手,一眼不错的朝他再一次确认。
“当然是真的”,林清源笑了笑,随即起身站起,“以后我不止会给你梳头,还会为你画眉,为你……”,他用手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郑重其事的许诺着。
“先生!”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刘元便也起身站起,直接抱住了他,情难自制之下,竟是直接去吻他。
这个举动也许已经用尽了她今生全部的勇气,但她仍然很怕他会拒绝。
哪怕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可情感上的患得患失,还是驱使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带来安全感似的。
而对于林清源来说,当自己的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且她的容颜近在咫尺的时候,他的瞳孔都因极度起伏的情绪而有些放大。
震撼,喜悦,惊讶……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最真切不过的回应。
后来的后来,他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昏黄的烛光为满室的喜庆添上许多暧昧与缱绻。
黑红色的礼服也相互交叠着落在地上,与上面俪影成双的他们交相辉映,于凌乱中又显出无尽的悱恻与缠绵。
房间里是芙蓉帐暖,春宵苦短,而高空上,那清冷的月亮似乎也羞红了脸,悄悄躲进了云彩中。
对这对新人来说,月亮似乎是羞涩不见,可对于叔孙通来说,这就是忧愁不见的,和他此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而为了解忧,他甚至在婚礼结束后,立刻就把自己的好友陆贾带回家了,此时两人正在书房里。
“我说,今天是太后嫁女儿的日子,且男女双方是郎才女貌,又正洞房花烛,那叫一个喜庆,可你这大半夜的拉我到家里干什么啊?”陆贾婚宴上喝的有点多,借着醉意也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干什么?当然是探讨未来了,你没看见婚礼的时候,那新郎引着公主去拜见谁了吗?还有那提亲的又是谁了吗?”
“今天的新郎,摆明了就是他们道家学派的人嘛。”
“本以为听你的,熬走了商山四皓,我就是摸不着太傅的名分,那好歹也能更加简在帝心。”
“可谁承想就突然蹦出来个‘昭侯’,还成了太后的女婿,陛下的姐夫,偏他还是道家的人,你说我这心里能不突突吗?”叔孙通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皱着眉头跟他抱怨。
“你再突突有什么用啊,如今木已成舟,局势已定,现下还是想想怎么讨好人家才是正经。”陆贾不慌不忙道。
“我讨好他?我连他什么来历,底细都不知道呢?你这就定下与其交往的基调了?”叔孙通简直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不是我定下啊,之前你不是也赞同我们要交好陛下身后那个神秘人吗?”陆贾摊开手,一本正经的反问。
“神秘人?你是说新郎是……”,叔孙通一愣,“这可能吗?这怎么可能呢?他看起来那么年轻,能有这等见识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什么时候也犯了这以貌取人的毛病了?”陆贾吐槽了一句,随即开始给他分析。
“你看啊,新郎的封号是‘昭侯’,昭是什么意思呢,‘容仪恭美曰昭,圣闻周达曰昭’。”
“前者是显而易见的,对方的风姿仪态无疑是俊美且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