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教他,斩草除根,先下手为强?”小刘盈紧紧的盯着他,不肯错过一丝一毫。
“盈儿,朕记得你最是仁厚不过,怎么会说出这等话来?难道在你心里,父皇就是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吗?”
刘邦心里虽然是后面那么想的,可他这会儿绝不可能承认,甚至还倒打一耙,指责起儿子。
“父皇当然不是,但你的情义,从来都是对着戚娘娘和如意,你可曾想过这些年我和母后,姐姐,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但凡你对我们多用一点心思,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我早已不是你口中那个仁厚,但懦弱的孩子了!”
小刘盈皱紧了眉头,根本不在为他的言语所困,而是直接点破了他的真实为人,并控诉着他的偏心。
看着与以往完全不同,且冷静自持的儿子,刘邦本该欣慰他的变化,并为江山后继有人而感到高兴。
可一想到这样的儿子恐怕不会如他所愿那样,善待自己的爱妃幼子,他便有些急眼了,脱口而出就是指责!
“是谁教你这些话的?”
“谁又敢教你如此诽谤君父?”
“是不是你母后?朕就知道,一定是她!”
“她从来都容不下如意母子,现在还带坏了朕的储君,简直其心可诛!”
……
刘邦的种种话语就像针刺一般,彻底戳破了小刘盈对父爱的最后一丝渴望,也让他真正直面了林清源教导中的那句话的场景。
‘为了皇位的稳固,是要流血的,要流很多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盈儿,你记住,你绝不能听你母后的!”
“她心狠手辣,戕害朝臣,韩信,彭越,都是死于她手!”
“你若没有防备,将来她定会辖制于你,甚至于夺我大汉江山,你不能信她!”
“你记住了吗?记住了吗?!”刘邦这个时候真是声声泣血的提醒儿子了。
“父皇,以后的事,自有儿臣操心,你安心养病吧。”小刘盈眼眸微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拱手行了一礼后,起身要走。
“盈儿,你站住!”
“你答应朕,答应朕!”
“让你戚娘娘去赵国找如意,善待他们母子,你答应朕!”
……
刘邦在后面不住的喊他,但小刘盈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自知儿子这是无声拒绝的刘邦,心里实在难受的紧,这情绪大起大落之下,竟是昏了过去,而在小刘盈走出宣室殿的那一刻,吕雉也随之走了进去。
至于刘邦心心念念的戚夫人,早就被她羁押在自己宫中不得出,也就是说,现在就是最后的时刻了。
小刘盈却没有选择再进去,而只是站在宣室殿的台阶上,俯视着下方的种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刘元,她因为和林清源有约,所以方才便走了。
说来也巧,今天,正好是她的十八岁的生辰,回去后,林清源给她煮了长寿面,刘元很快就吃完了,并拿出了当年他们两个定下的‘约法三章’,还提起了那日他的许诺,问他还做不做数。
林清源听她从宣室殿回来,又言说吕雉已经去了,他就知道,史书上著名的‘床榻问相’事件不远了。
而这也就意味着,刘邦驾崩,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想起张良对自己的再三叮嘱,林清源到底还是顺了刘元的意,也拿出了自己的‘约法三章’,执笔在帛书上补全了第三条。
“希望出于信与爱而结婚。”刘元读了出来,并抬头看向他。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结为夫妻,我希望,那不是出自什么利益冲突和政治联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