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甚?”
“去用早膳。”
从那以后,村里那些孤寡老男人和猥琐色鬼,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没想到,自己还有比元宝起得早的一天,她也真是出息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把剑对于陆聿衡来说有多重要,对其的珍视程度相当惊人,除了流泉专门护理这把剑,其他人,不管是谁,从来没人碰过。
然后她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拂过那些凸起的花纹,随后,轻轻握住了冰凉的剑柄。
“……”陆聿衡见她如此,心情微妙。
他们三人受过专门的训练,杀人放火抓捕审讯,厨艺女红伺候人,学得样样齐全。
“太子妃殿下,您是先休息会儿,还是先去用早膳。”
他这柄剑,谁看了不喜欢?
她的视线便从那边落回身边……落在了石岩的身上。
陆聿衡凌厉的目光看向石岩,石岩背后直冒冷汗,他有什么办法,他也拦不住啊。
流泉的汗从额头上滚下来,不停示意她问陆聿衡。
一个替她擦面,一个替她梳头,一个送来漱口的水,几个人轮流上来,储璎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架在架子上拔毛的猪,眼睁睁看着她们在自己身上忙碌。
储璎一颤,站起身呆呆的与陆聿衡对视。
他这一回眸,储璎倒是愣了愣神,忍不住认真评价。
霎时间剑锋微露,锋芒乍现。
石岩想起村里人对她的形容——漂亮凶悍。
“我就摸摸,保证不给你弄坏。”储璎眼巴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说得好像他死了似的。
当然会喜欢。
“什么怎么办?”
“我可以摸摸吗?”储璎指着剑问流泉。
“……这不是用来玩的。”陆聿衡冷冷道。
如今他对储璎的底细一清二楚,其结果,他也一五一十的上报给了太子。
宫女们也内心忐忑,因为东宫从未有过女眷。
储璎“哇”了一声,惊叹道,“这个要是拿去割猪肉,该有多快啊。”
今日的陆聿衡出剑比往日凌厉,寒锋刺破空气,滑过流泉的侧脸,割断了他的几缕发丝。
“我可以玩吗?”
“殿下在哪儿练剑?”储璎问,“我想看。”
终于,他缓缓道。
“……”陆聿衡眯眼转身看她。
她倒是知道,那匕首是好东西。
能让太子殿下如此耐心等在原地听她问完这些废话,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说完,陆聿衡又往前走。
是流泉。
“小气。”储璎朝他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储璎猛地缩回手。
“……”石岩满头汗,“这个,要问太子殿下的意思。”
陆聿衡却只是伸出手,抽出了她脑袋上的一根簪子。
陆聿衡眸色渐深。
宫女们的动作极为利索,很快便把储璎梳好了发髻,换好了衣裳。
流泉瞳孔微震,接连后退,枫亭急忙上前抵挡,想要打断陆聿衡的攻势,却被陆聿衡出剑一震。
陆聿衡却冷不丁捉住她的手,将她原地拽了回来。
“这剑削铁如泥,你……”
储璎又看向给她抹粉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陆聿衡也从不允许旁人碰。
宫女不敢应声,只羞涩的摇摇头。
“铛啷啷”一声,流泉手中的剑忽然被陆聿衡压得断裂,断裂的另一头剑柄陡然飞上天空,然后叮铃咣当掉在地上,掉在储璎的脚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