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躲避。
用那一桩桩一件件琐事去躲避那种柔滑的触感,仿佛一直残留在他的掌心里,净手也洗不掉,像是一种毒物和脏东西,腐蚀着他的皮肤与骨骸,像是要深入到他的血液中去,爬进他的大脑与心脏。
掌心发烫。
陆聿衡缓缓张开了手掌,他手背脉络如大树根茎一般在瘦削的手上伸展开,随即他又缓缓握拳,骨节微微泛白。
下意识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
从国公府回来之后,他一直未动它,如今,陆聿衡缓缓打开盒盖,视线落在里头躺着的琉璃草玉簪上。
这簪子用了最好的羊脂玉,通体莹白,上雕精细琉璃草小花,鬼斧神工,精致间又透出一股可爱与随性。
陆聿衡却莫名想到了储璎脑袋上那常年摇摇欲坠的簪子,不由得面容扭曲了一瞬。
忽然,外头的流泉忽然敲门。
“殿下。”
“何事。”
他盖上了簪盒。
“国公府那边留的守卫有消息,说是储姑娘让人备了最小的马车,从后门偷偷溜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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