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啊,项燕老将军生前作为一个如此关爱楚人庶民的护国者,去世后竟然要面临着被你们这俩自私自利、软弱无能的黑心子孙败坏名声的困境!我秦缨实在是心疼可怜的老将军啊!”
被小胖墩儿一番话给整的脸色白了红、红了又白的叔侄俩终于是忍不住反口相讥道:
“秦缨!你个小屁孩儿究竟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皇长孙!还请您慎言!”
“呵——你们这俩龟儿鳖孙被我戳中心事终于绷不住了吧?”
“哼!”秦缨肃着一张小圆脸,白嫩的小胖手略微发颤的对着叔侄俩劈头盖脸地大骂道: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当年项燕老将军明明知道打不过我们秦军,明知道会死,还是不愿意做逃兵,他就是希望能靠着战死沙场来保全项氏家族世代楚国名将的好名声,希望通过自己慷慨赴死的举动能够获得我们六十万秦军的敬重,保全楚军的气节,彰显楚人的风貌!得以让楚国灭亡,乱世终结后,楚人们能在秦律的约束和保护下,过上没有内乱的安稳日子!”
“可是你项梁!项籍!作为项燕老将军留下来的嫡亲血脉非得要和老将军的遗愿逆着来!我大父横扫六合,统一天下,好不容易让楚人们不用在年年岁岁的对外征战,每家每户都分到耕田,可以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了,偏偏你们两个龟儿鳖孙利欲熏心地打着项燕老将军为国捐躯迎来的好名声,在楚地里不安分地上蹿下跳,今日拉拢这个,明日蛊惑那个的,想要为了自己一家一姓的利益,重新将好不容易过上新生活的楚人庶民们绑到造反打仗的马车上!搅乱七雄故地,你们都敢做了,还不敢承认这点吗?!”
“你们俩敢摸着你们的心口说,你们偷偷摸摸揣着一大包伪造的验、传混进咸阳,半夜内同咸阳城外的反秦余孽们勾勾搭搭地睡到一起是想要对我大父俯首称臣、摇旗呐喊地歌功颂德吗?”
“呸!你们俩真是枉为项燕老将军的亲儿子和亲孙子!黑心肝!自私鬼!不要脸!”
“黑心肝”项梁:“……”
“自私鬼”项籍:“……”
“百年之后,我们大秦的史官在编修六国史书时,会在史书上褒赞项燕老将军是为国而战,死得其所的楚国护国名将!而老将军苦心留下来的嫡亲血脉——儿子项梁,孙子项籍就是统一之后,还要装瞎非得想不开地同朝廷对着干,作死地给项燕老将军金光灿灿的好名声上面抹黑的楚地余孽!造反的黑心派!你们叔侄二人简直是糊涂的猪!眼瞎的鹰!干饭的桶!活着除了浪费粮食、白耗空气外!简直没有一点用处!”
“真真是气煞本皇孙了!来人!速速把本皇孙的大炸药包给抬出来!今日在这光天化日、郎朗乾坤之下,本皇孙就替天行道,帮助项燕老将军清除掉这俩该死不死,死皮赖脸地日日滞留在阳间,败坏他好名声的龟儿鳖孙!”
“诺!”
“诺!”
站在被讨伐的舆论风暴之内,被骂得风中凌乱、都有点儿找不到北的项家叔侄二人都还没有从对面小胖墩儿那分外利索的嘴皮子中捋清思路、反应过来,就看到站在小奶娃身后的黑衣士卒们突然弯腰从一个小方木箱子中取出来了一个如脑袋那般大的褐色纸包。
明明不大的一个玩意儿,看着也不是很沉,却被俩高大的黑衣士卒给一左一右地小心翼翼抬着,约莫往前走了百米远,项氏叔侄俩也脑袋发胀地直直望着。
只见最后终于停下步子的二人,一个将那褐色方包放在了土地上,另一个却从怀中取出个火折子蹲在地上似乎将那个小方包给点燃了。
下一瞬,俩黑衣士卒就快速转身,玩命般地往两个方向跑。
没等叔侄二人看明白这是在搞什么,就听到“轰——”地一声好似山岳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