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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内值夜吧,莫要回家了。”

章淮努力地挤出来了一个庆幸的微笑,目送着小宦者匆匆离开后,他整个人都有些慌乱了。

怎么回事儿?

他明明让手下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的,怎么还偏偏闹出来了刺杀的事情??

章淮急切地往前走了两步,却又表情怪异的停下了步子。

[若那暴君真的是在宫外碰上刺杀他的贼人了?回宫后惩罚自己的小儿子又是什么道理?]

[总不会那刺客还和十八公子有关联吧?]

越想越困惑,只觉得面前涌现了一团迷雾的章淮思绪颇乱,竟然有些不知道现在究竟该做什么了。

同章淮一样迷惑不解的还有顶着风雪,逃命般摸黑抵达城郊韩阳里的项氏叔侄俩。

入夜后,黑灯瞎火的城郊小乡邑内。

一路骑马赶来,脑袋上顶着雪花,手、脸冻得通红的叔侄二人,好不容易同这里的反秦人士接上头。

没想到当地的反秦人士第一反应并不是将他们二人带回家里睡觉,反而是要拉着他们叔侄俩去连夜参加密会,结识一番当地的英雄好汉。

又冷、又累的项梁此刻着实不想再跑动了,忍不住伸手拉着要带他们叔侄二人去参加密会的中年韩人推辞道:

“韩先生,梁知道您想要带我们叔侄俩去参加密会的诚心,可是今夜的时间会不会太晚了些?不瞒韩先生,我们叔侄俩现在是连夜逃命逃来韩阳里的。”

作为张良手下忠心门客的韩获一听项梁这话,不由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俩冻得手、脸发红的叔侄,惊奇地询问道:

“项梁先生,难道今日是你和项籍公子在西郊刺杀那个暴君了?”

“刺杀?什么刺杀?”

下午时在客栈内歇了半晌,又连夜匆匆惊险逃出咸阳城的叔侄俩一听到这话,简直都懵了。

看到叔侄二人的懵逼的表情,韩获也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项梁先生,你们二位从城内逃出来,难道没有听说今日那暴君带着自己的长孙到西郊巡幸炼铁场坊,没曾想竟然在那里遭遇到了两个楚地的刺客!险些就伤到那个暴君了!”

“暴君在西郊发了大怒,派出了大量士卒正全城搜遍刺客呢!”

“特娘的,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随便诬陷别人呢!”

正值少年,性子直白的项籍一听韩获的解释,瞬间将拎在手中的包袱给重重砸到了一旁的土榻上。

项梁的表情也很不好看,下午城内那架势明摆着就是在搜捕他们叔侄俩。

虽然他们叔侄俩做梦都想要跑到咸阳城亲手将整个嬴秦皇室都给屠戮尽了,来为他们楚王室,为他们死在战场上的亲人们报仇,可他们偏偏啥也没干呢!这平白无故迎头被泼了一大盆脏水,还被全城搜捕,这谁能忍得了啊?

看到叔侄俩这一个比一个气闷的模样,韩获也看出不对劲儿了,他不由拧眉道:

“项梁先生,难道今日在西郊刺杀那暴君的两位楚地壮士不是你们二人?”

脾气火爆的项籍当即唾骂道:“呸!小爷倒是想要亲手杀了那个暴君!可我们叔侄俩昨日才刚来了咸阳城,除了今日上午在渭水边上围观了那暴君的出行仪仗外,别说有机会刺杀他了,连那暴君的脸都没有见到!”

项梁也神情复杂地颔首道:

“韩先生,籍说的没错,我们叔侄俩并未接近嬴政,更甚至梁怀疑那暴君今日根本就没有遭遇刺杀,他故意往外丢出这个名头,一是为了要给我们这些心有故土的英雄好汉们身上抹黑,二就是为了给自己全城搜捕寻个理由,以免庶民们不知道情况引发乱子。”

“这……”

韩获没想到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