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知道哥哥想要听什么。

窗外黑蒙蒙的，显然是深夜时分。明天要早起，他不想再起晚了。

于是他哽咽着说：“舒、舒服，谢谢哥哥。”

温明果然心情大好，俯下身亲吻他的眼睛，舔吮那颗勾人的痣。

“乖宝宝。”

*

第二天，温黎的眼皮果然又肿了。

有些红红的，像破皮的桃。

他扒拉刘海，将自己的眼睛挡住。

今天没再起晚，妈妈没生气，但也没留意他。

温黎沉默地吃完早餐，踏上走了无数次的路。

日复一日，每天都是这样，好似一切都没改变。

但温明身边陪同的人会变。

今天来接温明去上学的人是顾玉。他一反冷淡，与温明贴得极近，低头和他咬耳朵。

想都不用想，温黎知道，他一定在说自己很碍眼。

偏偏温明非要时不时提一下他，温黎只能闷声回应，戳一下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