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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 懒冬瓜 71541 字 1个月前

一层单薄寝衣很快松垮,没甚遮掩用处,少女双颊浮上潮红,脚尖都瘫软着,蔫在了床上,眸光迷离又朦胧,隔着一层薄薄水雾瞧着墨发起伏停顿。

她彻底陷入绵软被褥中,轻轻喘着气,只觉自己像黏在木盆上的湿润面块,被揉捏着渐渐成形结了块。

陈涿唇边水渍涟涟,拿起备在床边的瓷杯,抿了几口,哑声问道:“要喝水吗?”

南枝乌发尽散,连一丝力道也提不起来,只瞪了他一眼,陈涿会意,将人搭在怀里,缓慢地送着水。

待一杯喝完,她嗓子总算好受了些,看了眼窗外亭亭玉立的芙蓉花,夜色尽黑,只余几盏暗烛摇曳着,早已到了季妈妈说的入睡时辰,道:“可以歇息了吗”

陈涿将瓷杯随意丢到床底下,吻了吻她的脸颊,道:“时辰还早。”

床帐尽落,烛火隔着薄纱映在两人身上。

画册最终定在一页,木盆里的面团又浸满清水。

陈涿额角滚落着热汗,扣住她的指节,俯身细细吻着唇瓣,可饮鸩止渴的触碰反倒使得气息愈发粗重。

南枝却也好受不了多少,散乱寝衣被胡乱踢到了角落,胸口情慾想寻个出口却始终钻不出空,那稍尖的指甲挠出了道道血痕,从冷白脖颈一直蔓延到后脊。

他沉沉咽了口气,俯身噙住殷红唇瓣,细细吸。吮着,待等她沉溺进去,终于得以俯身。

指尖蓦然深入肌肤,脊背处的浅淡痛意终于被感知到,他将人揽入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抚着。

面团早已被揉捏得当,轻微难捱消泯后便也不算什么,哼了几声就软趴趴地倚在他怀里。

他的眸光幽深粘稠,细吻过每一寸,想方设法让她改换称呼,却只得来几个破碎又不成调的字句。

夜色愈发深沉,浓郁馨香萦绕在床帐内,许久未换的画册终于被翻动,改换到了下一页。

……

隔间去而复返,待熬到天色乍亮,才隐隐有消停趋势。

这夜,南枝竟和膳房砧板上包饺子用的面皮有了同病相怜之感。

疲惫过久的身体一旦陷入梦乡就会睡得格外深入,窗外光影变化,芙蓉花吸收完了白日的阳光和露水,有人才悠悠转醒,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呆望了会床帐,才逐渐感受到腰间酸软。

她侧眸,摸着身旁还是温热的。

只穿着身单衣的陈涿走进来了,他满脸餍足,垂睫对上南枝尚还未清醒的视线,几步到了床榻上,又将人揽到怀里,莫名理解了朝中某些贪恋温香软玉的同僚。

原是这种滋味,倒也怪他以往过于严苛。

南枝勉强醒过来了,瞄了一眼他清隽矜然的脸庞,在心里忿忿念着男妖精,次次都被这张脸勾引,扰得她流连温柔乡,都没什么功夫溜小马,打马球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还没建立起来的威信就要崩塌了!

“陈涿!”她一把将人推开,和他保持着距离,板着脸道:“我要补充一下条件。”

陈涿一看她这熟悉的模样就知没什么好事,刚升腾起的旖旎心思蓦然消失:“你说。”

南枝咽咽口水,将身体裹紧被褥以免他突然攻击:“往后那种事都得我点头。”

陈涿面不改色道:“哪种事?”

她支支吾吾:“就是昨夜……”

陈涿恍然大悟:“知道了。”

她轻咳了声,重整旗鼓,绝不让他钻到一点空子,像个严肃又古板的老学究似的念道:“那些画册上的东西怎能随意轻信,都是哄骗人的,如今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夜里怎能那、那样,总之你不能主动解我衣裳,不能亲我太久,更不能像昨夜那样不知节制。”说着,又念着那趣味,底气不大足道:“偶尔我一次,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