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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 懒冬瓜 71541 字 1个月前

跟着十几个雇来的打手,各个身强体壮,体型彪悍,走一步地三颤,哐当砸开了布坊大门。

屋内小厮正揉着眼睛,准备开门迎客,抬眸却对上了一被十几个大汉围绕的女子,他呆呆张着唇道:“你你是谁?”

方木扫视一圈,身后打手颇有眼色地递上椅子,她当成自家后院似的散漫坐下,翘着二郎腿道:“给我砸。”

那些打手得了令,四散开来,抄起一物就往地上摔打,全然不顾价值几何,又是何物。

小厮惨白着脸,尖叫了几声后见力量悬殊,忙撒腿跑到后院去寻掌柜。

待小厮带着掌柜回来,布坊内早已一片狼藉,满地残布,方木仍泰然坐在椅上,打了个哈欠地看着眼前这幕,宛如看戏般悠闲。

掌柜本还惊惶以为是仇家,可半晌后又认出了她,瞪大眼睛道:“你!你是方木!贱婢,你居然敢派人砸我的店!真是没王法了!”说着,他瞥了眼打手,推搡着身旁小厮,催促道:“快去报官!”

方木冷笑,从袖口掏出几叠银票,雪花似的飘在地上:“继续砸。”

“砸了多少我都赔。”说着,又慢悠悠地走到掌柜身旁,尾音上扬,带着点点笑意道:“我既敢砸了你的店,你当我傻吗,忘了打点官府?”

“今日我不光要砸店,连你,我都要打。”

她穿了身素面长袍,立身站着,透着飒爽英气,又抬手一挥,笑着道:“别打脸,最好就人瞧不出来外伤。记得卖力些,到时工钱翻倍。”

打手听着,一哄而上,将掌柜围在中央,拳头啪嗒嗒落下,钻挑着不起眼的地方使力。

这些打手可是她专程花高价找来的,手法刁钻,不会要了人的命,又瞧不出什么明显外伤,可往后至少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起不来。

平日她虽抠搜了些,该省省该花花。

掌柜杀猪般的哀嚎声从拳头缝里传出来,回荡在房内,小厮吓得满脸惨白,见着势头不对,咽咽口水慌乱朝外逃命去。

方木没管那小厮,扬州整地的官府她都拿银钱打点过了,今日绝不会有一个捕快到这地来,也会有人管这掌柜。

掌柜从哭喊到了求饶,最后转化成了一句句咒骂:“你这白眼狼,当初是谁将你从乞丐堆带出来,给了你一口饭吃?要不是我,你能活到今日!吃里扒外,恩将仇报,旁人给你点银钱,就将你诓跑了!贱婢!怨不得你自小没爹没娘!”

方木扯着唇角,面上扬起嗤笑,他诓着她签了奴契,吃的是隔夜馊了的冷饭,穿的是散下脏布做的旧衣,住的是布坊角落,但凡落单了或是他饮酒了,就要被他堵在角落里,用肥腻的指尖掐她。

若不是被南枝救出去,只怕她早已被转卖旁人,亦或被吞吃个干净。

她神色自若,用手背轻轻拭过眼角,转身又是平静的姿态。

可这边打手刚结束,掌柜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再没力气咒骂,门外就走进了一人。

方木挑眉,微有些讶异道:“沈公子?”

沈言灯瞥了眼房内场景,却又淡淡敛回眸光,露出浅薄笑意朝她道:“方姑娘。”

方木兴味看他:“怎么?你过来是有何事?”

沈言灯笑笑,倒也直接与她开门见山道:“前几日柳家闹出了一桩错案,一个不知从何地来的女子假称是柳家女儿,将南枝赶出了扬州,如今真相大白,这女子满口谎言,原是假冒身份的赝品。”

“只是南枝如今不知下落,我便想着方姑娘这些年流连于各地,不知可有听闻过南枝的消息?”

“你要寻南枝?”她做出惊讶的神情:“可如今你已成婚另娶,此刻再寻南枝只怕于理不合。”

“我与南枝自幼相伴长大,怎会另娶旁人?早早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