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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 懒冬瓜 63945 字 1个月前

知道了吗?”

她点了点脑袋,满口应下:“知道了知道了。”

——

扬州沈家,姻亲刚办过几日,府内不仅撤下了所有的红绸囍字,就连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四处透着阴沉压抑的气氛。

沈言灯坐在上首,冷眸看向底下跪着的一排丫鬟小厮:“我只离了几月,你们就敢背主,将柳家的事全然瞒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一挥袖,满桌的瓷盏碎裂在地,尖锐瓷片溅在底下人身上,划出了好几个血痕。

沈家上下皆知,大公子脾性最是温润和蔼的,平日就算犯了什么小错,至多罚些月钱,不像府里其余几个公子,轻则打骂,重则直接发卖出去,不顾死活。

虽说公子和南枝姑娘有过婚约,可以往从未见公子对其有多在乎,更鲜少见他主动问询南枝姑娘的事,于是他们便也没放在心上,收了管事几两银钱,答应装作不知,反正都是和柳家结亲。

没曾想公子头一次发了这么大的火。

底下人战战兢兢,埋首想将事情糊弄过去。

沈言灯眸光阴沉地扫过他们,既都是吃里扒外的奴才,那便也要不得了,他眼底涌出杀意,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侍卫立刻会意,躬身退下将他们带了出去。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没一会又进来个黑衣蒙面的男子,躬身禀告道:“应公子的吩咐,属下这几日派人盯紧了柳夫人,瞧见她身边的李妈妈去了一趟城外破庙,好似是要找人,可却无功而返,属下便在那处探查着,发现了南枝姑娘的踪迹。”

沈言灯神色稍稍缓和了些:“寻到人了吗?”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道:“那里除了南枝姑娘外,还有另一伙人曾经驻足停留,照其脚印看,个个都是有些身手的健壮男子,观其走动方向,好似是在追杀南枝姑娘,另外,属下还在破庙附近发现了些血迹。”

沈言灯骤然站起身:“什么?”

“公子放心,属下并未发现尸首。距他们离开的防线判断,应是一路向着京城去了。”

沈言灯微微蹙眉,既是被赶出了柳家,南枝应是会寻个安身歇脚的地方,可她认识的所有人都在扬州,从未听闻她在京城有什么故交。

他思索了会,冷声道:“我要的是人,不是尸体。沿着她的踪迹继续往京城找,如若寻不到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黑衣男子垂首应下,很快又消失在房内。

沈言灯孤身站在屋内,眉眼被阴影笼罩着,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戾气,敛目垂眸又变回往日那副谦和模样。

——

翌日清晨,天边冒出了鱼肚白,几缕暖阳透着云层落在人烟渐渐稠密起来的街巷,宫里早朝方才散了,陛下身边的大公公就领着圣旨和赏赐坐上了马车,一路往陈府而去。

浮光院内,南枝尚未睡醒,耳边忽地传来了云团急切又慌乱的唤声,她紧闭眼皮,正想将脑袋埋进被褥里,谁知云团早有预料,一把将被褥掀开,高声道:“姑娘快别睡了!宫里派人来传旨了!”

“我再睡——”南枝瞬间从床榻上坐起身,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话,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

云团没功夫解释,直接将人从榻上拽下来:“传旨的宦官在前院等着呢。”

南枝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可左思右想也不知是何事,难不成昨夜陈涿要入宫求陛下赐婚,这般快就成了?

她打了个哈欠,不大相信,半阖着眼皮昏昏欲睡着。

待到南枝穿戴整齐,跪在惇仪身后听宦官念圣旨时,才真的确信是陈涿求的赐婚旨意,全身一惊,再没了睡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惇仪长公主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