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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玉骨 水初影 74177 字 1个月前

仅是淡雅一坐,单薄之躯仿佛要随那寒风而去,破碎于寒冬大雪里。

不免偷瞧得心湖泛起波澜,赫连岐眉目含春,眯眼笑道:“美人儿近日红润如玉,总带着一颦半笑的,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温玉仪柔婉地一抬茶盏,端庄清雅地倒上茶水,又为身旁公子斟了满:“哪有美事可言,还不是成日在香坊中研习制香,学乏了便去坊外散心解闷。”

“我听闻楚扶晏明日一早要回万晋了,他此趟还真就送了一幅舆图来,也未想见美人一面……”赫连岐啧啧了两声,盯着盏中荡漾的清茶,不禁感慨道,“是小爷我高看他了。”

不疾不徐地用完午膳,她顺势放落碗筷,悠然回应着:“朝中事务繁杂,万晋需大人回朝治理。”

瞧她容色安宁沉静,心想这娇色许是对楚扶晏真没了念想,赫连岐扬了扬眉,觉着美人往后可安心跟了他。

“美人儿不去见他也好,以免勾起伤心往事,回忆起曾经被折磨的种种时日。”

谈及此处,恰逢剪雪匆匆行步入堂,丫头拿着一串挂坠支吾其词,秀颜上溢满了忐忑。

“奴婢方才收

拾屋子,从床榻底下寻到一枚玉佩。“将玉坠悬于空中,剪雪轻然寻问,面色复杂地瞥至堂内公子身上。

“此玉佩……可是赫连公子的?”

温玉仪凝神一瞧,此玉石质地细腻温润,绝非寻常人家之物,定是与大人缠欢时落下的。

好在此二人不知这玉坠的罕见稀有之处……她淡然取回,放入衣袖里,神情是再镇定不过。

可闻听此语,赫连岐极为慌张地争辩着,欲遮欲掩般飘忽着神色:“这绝非小爷之物,小美人儿莫要冤枉,我已有许久没去拈花惹草了,较以往洁身自好了太多!”

“你这主子,我即便有千万个胆也绝不可能招惹!”

指天誓日般一举折扇,这位云间香坊的正主慌忙立誓,瞧望剪雪眉眼稍展,才定下心来。

她将这二道身影的细微异样望于眼中。

回想此前深夜,赫连岐唤丫头前去寝房,她便觉此事另有蹊跷,此时一瞧,却非她多虑了。

温玉仪疏淡地回着话,似为旁侧公子作着解释:“玉佩是我前些日子在街巷捡的,你们何必多虑忧思。”

毕竟玉坠的确不是赫连岐的,若任丫头误解,这香坊之主真当是冤枉了些。

剪雪一听,愁容顿时展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媚笑靥。

这丫头似乎……极其在意着赫连岐的风月一事,就如同曾经的她在意楼栩一般。

此念头一闪,瞬间心颤不止。

温玉仪故作闲适地走出膳堂,来到庭园一角,随性将迎面来的两位女婢唤了住。

她颦眉淡笑,斟字酌句地问道:“你们可知,近日剪雪是否与赫连公子走得近?”

岂料两名侍婢互相凝望,对她所问尤为不解。

然疑惑之处更像是……香坊上下皆知的事,她又怎会毫不知情。

“温姑娘竟是不知?剪雪时常在赫连公子房中留宿,”其中一女婢无所隐瞒,抬声直言相道,“我们都觉得,剪雪兴许不久后要变作这云间香坊的主。”

实情和她所想无差,剪雪真与赫连岐共度了不少良宵佳夜。

她震颤万般,丫头究竟是何时有这不便告人的牵扯,她竟现下才知……

“那丫头竟对赫连公子情根深种……”温玉仪恍惚片刻,冲着被唤住的女婢婉笑道,“我还真是不曾察觉,几乎要成香坊最是糊涂之人……”

回于雅房休憩片晌,她顿感清闲,便点了灯火,再作起字画来。

想着下回见大人时,她也好又得他赞许几番,毕竟能得上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