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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雄虫笑着弯了弯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看向雌虫道。

“今天让你们担心了,你那位叫里奇的朋友,刚才离开图拉斯大宅的时候似乎很愧疚。我反正没事,戈尔你帮我安慰下他吧。”

雄虫被掳走,最后甚至还是犯事的雌虫自己还回来的。

这种事情,截止到现在首都星的督察部还真没遇见过。

甚至,如果不是昼沙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按下了没通知伊伽珐,督察部如今会如何几乎可以想象。

但即便是这样,这次不仅没有及时找回雄虫,甚至一时之间连犯事雌虫是谁都还不能确定的督察队众队员,依旧挫败得看着斐洛不敢抬头。

哪怕斐洛一再表示自己没有受到惊吓,最后走之前,以里奇为首的督察队众虫神色依旧难看得不行。

想到这儿,斐洛看着全息屏幕里的蓝发雌虫,再度表示自己今天确实什么事也没有,带走他的那家伙也只是带他玩了一趟而已,戈尔和众虫都不用太担心。

但……

转头,蓝发雌虫安静地望向自己身侧。

斐洛口中很愧疚的金发雌虫,此刻,正悠闲地靠坐在机械椅子上翻看着报告。

眸色沉了沉,蓝色的瞳孔犹如深夜的海面,望向全息屏,戈尔声音低沉。

“斐洛”

“不要对雌虫太好。”

也不要把雌虫想得太好。

雄虫容易迷失于浮华,奢侈,享乐。

但雌虫,同样易于沉溺于欲望,执念还有雄虫随意施舍出的一点温暖。

同等阶级地位下的两者,到底谁更可悲,谁更可怖,从来都还不是一个定论。

雌虫的话有些突然,甚至和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有些出入。

曾经为了自己被摘掉羽翅的朋友而硬刚雄虫的雌虫,现在竟然反过来劝斐洛不要对雌虫太好?

弯了弯眉,没想到雌虫会突然说这话的银发雄虫,笑声如这夜间最静谧的晚风。

“戈尔,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吧。”

他对雌虫很好吗?

但斐洛自觉似乎他并未给予太多雌虫实质性的帮助,甚至,大多时候他反而接受了很多雌虫的善意。

尤其是,现在他还要拜托面前这位雌虫的帮助。

抬起眸,斐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仿佛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蓝发雌虫开口道。

“事实上,我现在还想拜托你帮我一个忙。”

哪怕戈尔今天不拨来通讯,可自从在博物馆被掳走后,斐洛就打算主动找他了。

两次被掳走,斐洛的心情这两次也完全不同。

上一次,虽然他也是被威胁着强迫带走,但说实话,斐洛当时并不太在意那家伙的所作所为。

甚至,能短暂的脱离正常秩序的虫族,能有只虫像地球上的人类那样跟他没大没小地说说话,斐洛觉得感觉似乎还不错。

是的,还不错。

从看过星系图以后,从他找遍了虫族的所有星系星球记录却没发现任何地球的踪迹后,很难形容那以后斐洛的心情。

哪怕知道或许还有希望,但那点希望就跟台风中想要点燃一支蜡烛般,艰难无望得几乎一眼就能看清。

所以他不太在意那只虫的挟持,所以他看着那只虫说着各种荒诞无稽的话,做着各种挑战原则和无畏底线的事。

就像他仿佛被宇宙抛弃在黑洞中的心境,陡然在无止境的黑暗中看见一束灿烂的光。虽然那光似乎注定灼手滚烫,但,烫点也好。

是的,那时候他似乎觉得烫点也好,疯点也罢。

总比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要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