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钰吃饭,只要守着面前的碗就够了,要吃什么,她跟长晓说,长晓会给她夹来,还会细心地把刺和骨头剔好。
长晓本身就不太吃得下,一整顿饭用来服务姐姐刚好。
坐在对面的严心蔚和王淇看见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心照不宣地低下头来,各自吃她们碗里的东西。
饭吃完,一些隐晦的、牵着两人到来的话题就可以放在台面上聊一聊了。
并不是长晓主动问的,而是坐在对面的严心蔚以一种轻松随和的态度提起:“你们应该看出来了吧?我和王老师是一对。”
长晓摇头,疯狂摇头,在注意到今天这个动作以前,她完全没有发觉!
“你们俩刚谈?”她小心翼翼地问。
严心蔚说:“谈了有两三年了。”
长晓眼睛睁开,嘴巴张大,两三年!那不就是自己刚进A大的时候?王老师从大一起就教她们了,那时候严总会经常在她们学校出没吗?完全发觉呀!
相较于长晓的瞳孔地震,白钰则要淡定许多,长晓见她喜欢这家餐厅的饮料,又给她点了两杯,她就一边咬着吸管,不时左右两边换一换,一边听着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
听严总说,她和王老师是一对,白钰心底是有发出声音的,那个声音是:“哦。”
她不是提前猜到了,只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奇特的。
在一起就在一起了,严老板和王老师不能在一起吗?
她觉得可以呀。
“需、需要我们帮你们隐瞒吗?”长晓再次询问。
她觉得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追过来,非要探究个明白,严老板和王老师会选择继续隐瞒下去。
“都可以,说也没关系。”王淇说。
从前她们是瞒的,除了自己两个,身边的亲人、朋友、同事,没有一个知晓,可谓是瞒得死死的。
现在想法不一样了。
这还是受到白钰的影响。
当你身边有个特别勇敢特别无畏的人时,受到影响是早晚的事。
那两天王淇和严心蔚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搞不见天日的地下恋情了。
明明是一对,想打电话的时候不能打,说话的声音得克制,想牵手的时候不能牵,要装得不太熟,顾忌着这个顾忌着那个。
同性婚姻法不成立,这样的日子她们就要过一辈子吗?外界人的评价真的重要过实打实的感受?
不如坦荡一点,勇敢一点,先迈出去一步试试。
或许没有想象中恐怖呢。
也是巧了,这一步刚迈出去,就被这两个树立在心中做榜样的人遇到并且发觉了。
长晓听完表态:“别人不问我就不说。”
她不是什么大嘴巴,知道一个秘密就要大肆宣扬出去。如果过来向她打听的人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她可以透露一点。
“嗯。”王淇和严心蔚也认同。
“今天这顿饭就这样了,感谢款待,我们一会儿要去看电影,得先走一步。”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们要去约会了,就不在这里和她们闲聊了。
长晓脑子转得过来,接道:“电影应该快开始了吧?你们快去,我在这里陪姐姐把饮料喝完。”
“好。”
王老师和严总说走就走,不和她们寒暄。
长晓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的,没有目送,但两个人起身时,她余光看见严总又把王老师的手揣进了兜里。
长晓也去捉白钰的手揣进口袋里,然后看着姐姐噙着吸管的动作,傻呵呵直乐。
“开心啊?”白钰把吸管松开,问她。
长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