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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最普通的晚上,江颜对她道:“妈,我想把腿上的纹身盖住再换个图案。”

李清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要我陪你去?”

“嗯,你有空的话,我觉得会很痛。”江颜说。

李清夏一口应下,过了几分钟,她又好奇地问:“你纹身在哪里?能让我看看吗?”

江颜撸起睡裤,给她指大腿根儿附近,上面的图案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巨大黑鸟。李清夏靠近来看,“这是什么时候纹的?”

“高一。”江颜说,“我爸不知道。”

“他就是不知道才任由你病那么重嘛,”李清夏心疼地抬手触了触那只黑鸟散在笼外的羽毛,又重复了一遍:“我陪你去。”

改纹身的那天,李清夏全程帮她拿机器,在她闭眼忍痛的时候,李清夏凑到她身边,抬手紧紧抓住她的手,眼泪跟着摔在纹身椅上,被纹身师沉默地用纸巾轻轻擦掉。

纹身改了整整一天,笼子没动,黑鸟变成青鸟,它挣开笼子,嘴里衔着被李清夏摸过的黑色羽毛。

潮湿的病症,最终会被愿意走在阳光下的病人自愈。

那天晚上,她用李清夏证件新办的电话卡给沈青未发过来的新号码打电话。

沈青未很快接通,“江颜?”她试探性地发问。

“尊敬的客户您好,这里是中国人寿保险公司,”江颜学播音腔,被沈青未很快打断,“我不买保险,请这位推销员和我谈情说爱。”

江颜揪了下腿上盖着纹身的塑料薄膜,对她道:“我换了纹身图案。”

“终于见不到那只黑鸟了,”沈青未言语平静,“恭喜你。”

江颜压下嗓音问她:“恭喜什么?”

“恭喜你愿意陪我到老。”沈青未说。

“嗯,”江颜应,“你在干什么?”

“泡澡。”沈青未轻快地回答,“今天去了车工厂,你们ND组现在也扔给我了。”

江颜轻声笑,“你好棒啊。”

“没有你棒,”沈青未真诚道,“现在你都是有工作室的艺人了。”

江颜无奈地笑了声,“我妈不让我签公司,说签了就是卖给他们了,所以给我组建了个小型工作室,工作室里除了我和她,只有一个经纪人,负责宣发运营账号和过合同。”

“挺好的。”沈青未不咸不淡地评价了句,其实她手机里保存的都是江颜工作室发的高清精修图。

“你为什么不问我纹身改了什么?”江颜忍不住问她,她表现得就像她从不在乎似的。

“我想亲眼看,”沈青未回答,“别告诉我,给我个惊喜。”

江颜撕开那薄膜,边给自己涂药,边问她:“洗澡水还热吗?”

“热啊。”沈青未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指甲是什么时候剪的?”江颜又问。

“昨天吧,不记得了,也许是前天。”沈青未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沈青未,”江颜压下声音,“摸摸你的兔兔,告诉我是不是长大了些?”

沈青未的脸轰一下红了个彻底,“不摸。”她很快否定。

手却在水下试探性地摸了下,好像是比见江颜之前大了一点。

“放轻松,”江颜说,“闭上眼,想象我在你身边。”

沈青未放下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浴缸一边,“怎么想象?我又碰不到你。”

“可我能碰到你。”江颜说,“你能感受到我的手吗?”

沈青未闭着眼摇头,想起江颜看不见,又说:“不能,只有我自己的手。”

“如果那是我的手呢?”江颜说,“不许再说话了。”

沈青未晕头转向地听她的话,江颜在对面用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