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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檀厉害,往往他的桶里还只有几条小鱼,沈清檀的桶已然装满,于是季照临也不气馁,会配合她,露出由衷赞叹的表情。

赏花、放纸鸢、闲逛、互相品评厨艺……

除了这些,好像也无事可做。

毕竟这皇宫中太小,只有这么一方天地。

有回垂钓结束,兴许是沈清檀满载而归的次数太多,这回并未表现出兴高采烈,反而是有些许意兴阑珊,季照临悄悄观察了许久,最后在送她回宫时,提议道:“不然,下回出去玩?”

“出去,出哪去?”沈清檀的双眼闪烁了一瞬。

“出宫,不然还能是哪?”季照临有些好笑。

沈清檀眨了眨眼,片刻,神情渐渐趋于平静,想了想道:“之后再说吧,毕竟你现在忙。”

她很懂事,可季照临希望她能任性一些。

他要处理国事,的确是忙,抽不出很多空来陪她在宫外玩,匆匆地去,又匆匆回,想想都不会尽兴。

早知道,去承华寺的时候就捎上她了,至少可以感受下不同于宫内的气息,现在想来,实在是很后悔。

“那你好好想想,宫里还有哪些地方没去过,想去看看的?”季照临问。

宫中上下,每个角落他基本上都了如指掌,沈清檀却不同,以他的脑子想,想不出什么新鲜的好地方来,只能询问她自个儿。

沈清檀歪着脑袋苦思片刻,状若无意般提起:“我的娘亲同你母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话方出口,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撕了。

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这个,恐怕会勾起季照临的回忆,惹他伤心。

“估计生前是挚友,”季照临倒显得无所谓,笑笑道,“你是想去母后宫中瞧

瞧?”

沈清檀被看穿心思,木纳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蓦地反应过来,季照临的话值得深究,都不说我母后,朕母后了,只有个母后,代表着同样是她的母后?

喔……她是他的妃子,的确是这样的。

沈清檀不得不微微红了红脸-

第二日,季照临抽出空来找她,兑现昨日的承诺,带她去先后居住过的宫殿中探看。

先后与先皇夫妻情深,在她过世之后,先皇为了不时惦念,没让任何人去动她的宫殿,一直将那片地方原样保留,只许宫人定时去打理。

走进宫殿大门,沈清檀见着先后留下的各处痕迹,还能想象到她生前的模样,定是位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大美人。

季照临在旁道:“我小时候没什么事,就老爱往这跑,不过也不进去,往往是坐在檐廊里沉思。”

沈清檀噗嗤一笑:“那么小,有什么可沉思的呀?小小年纪就开始忧国忧民了?小大人。”

话出口,又一次想撕嘴。

人家坐在生母的宫殿里,沉思什么?当然是怀念娘亲呀。

她真笨,还没几年前聪明。

她的记忆里,季照临也的确是个爱发怔的小孩,偏偏要强装没这回事,每每逗得她想笑。

几乎逛完了宫殿上下,季照临带她进内殿,指着梳妆台上的一个妆奁,道:“那日怀念母后,因此来到这里闲逛,这个妆奁我打开过很多次,直至那一日才偶然间发现,妆奁内有夹层,我在夹层里发现了那一副小像,以及那把黄金小锁。”

沈清檀喃喃:“你看见小像上的人与我相似,立马猜到了我与她的关系?”

“是,”季照临含笑道,“为了确认,我特意让朱全去查了沈相先夫人的小字。”

沈清檀跟着不自觉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一桩渊源。”

“那可不是巧了吗?”季照临揽过她,笑意渐深,“这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