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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早日回到沈府。”藤春揣测着。

沈清檀一个脑袋两个大,一度觉得这是编造。

她幼时若进过宫,沈府上下怎会无人知晓?爹爹也不愿透露一点半点。

再说了,她自己完全没那段进宫的记忆,奇了怪了。

想得越来越多,千头万绪纷纷扰扰,反而更没个结果。

沈清檀从舒适的软椅上起身,对春夏秋冬道:“我去外面散个心,一个人陪着就行了。”

冬藏机灵地跟上-

午时早已过去,加上一路有浓荫蔽日,天并不很炎热。

冬藏手拿一把团扇,时不时给沈清檀扇风,以期稍解她的愁思。

走至湖边,沈清檀蓦地停下,喃喃出声:“人们常说钓鱼能静心,是一场修行,我幼时跟着爹爹垂钓,那时并没什么烦恼,自然体会不到人们说的静心,现在试试,是不是就能体会到了?”

冬藏会意:“正好等会儿,日头过去了,适合垂钓,我去给娘娘拿钓具来。”

“好。”

沈清檀的脑子现在快要爆炸了,唯有做点事,才能安抚住那些纷乱的思绪。

冬藏走了,沈清檀捏着团扇,寻了处紧挨湖边的阴凉地,这里正好有块平整石头,她姿态随意地坐下,有一下没一下为自己拢来风。

湖面不时泛起涟漪,底下的鱼儿惬意自在,沈清檀呆愣愣盯着,不一会儿,想更凑近些看。

谁知一时不慎,脚下陡然踩空。

未及沈清檀反应,她整个人已噗通入水。

她不会游水,强烈的窒息感很快浸遍周身,这一刻,脑子木得可怕,倒是没空胡思乱想了-

片刻后,冬藏抱着钓具赶到。

按理说,该第一眼瞧见娘娘在等着她,然而环视一圈,都不见湖岸边有人影。

“难不成,是去他处逛了?”冬藏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娘娘不会这样,她就算没了垂钓兴致,想重新去某处,也会等到她来,同她说清楚,不会让她平白苦等或是好找。

“那真是奇怪……”

冬藏喃喃着,眸光掠过湖面,自然的,一

个想法滚过了她的全身。

日头还在天边闲适挂着,她却遍体生寒,惊出了一身冷汗。

顾不得钓具贵重了,冬藏就地丢下,开始围绕着湖岸边寻找起来。

终于,在不远处的岸边,她发现一块平整石头上落下了几小片花瓣。

清檀殿里种了花,有时娘娘不想太过隆重,想清淡自然些,她们就会折一些鲜花来为鬓间做点缀。

今日,恰巧佩戴的是鲜花。

这几小片,兴许是娘娘烦心时胡乱拨弄下来的,自身都未曾注意。

冬藏心慌起来,下意识瞄向一旁的湖面,不见水花扑腾,兴许……人已经昏厥,落入了湖底。

她登时惊慌失措,想跟着跳下去救人,刚迈开步子,心底一凉,不对啊,她可不会游水,可怎么办啊,老天爷!

冬藏跌跌撞撞往路上跑,边跑边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来人救救啊,贵妃娘娘落水了。”

奇怪,平日里路上碰见的各种人繁多,偏巧今日安静得很,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个人影。

冬藏心中布满了绝望。

娘娘还那么年轻,要就那么去了,多可怜啊……

还有,清檀殿里的宫人们该怎么办,主子没了,所有人的天就跟着塌了。

尤其是她,照顾主子不力,光砍她的头也就算了,可别害得家里的弟弟妹妹跟着遭殃……

越想越多,几个弹指间,泪水汹涌而出,沿着脸颊滚滚落下。

冬藏又向前奔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