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生生将他的下。体割去一部分,形同阉割,让他端茶倒水之余,也免得他生出逃跑想要回家见娘子的心思。
被先帝救下后,他自知再无颜回去面对她。
他当时是个又穷又废,甚至不能算是男人的人,何况一去不复返那么久,说不定她都已经改嫁,过得比从前还好,还不如别去打搅她安宁的生活。
于是朱全从此跟在了先帝身边,成为了公公。
后来听见凉州那片不太平,他实在放心不下,趁空回去了一趟。
见到赵婉柔果然已嫁作了他人妇,过得着实也不错,就没敢告诉她全部的实情。
赵婉柔听了,面无表情。
朱全见她这般模样,更是慌乱,忙道:“婉柔,我会给你钱,若是你不想要我的钱,那么算是我借给你的,放心,不收利息,等到你什么时候能挣到钱了,再还给我不迟,你可以在京中物色一家铺子,你的点心做得好吃,开店一定能很快回本。”
赵婉柔仍不说话。
朱公公在其他人面前声色俱厉,难得眼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微低着头,嗫嚅道:“我不会向任何人说,免得别人以为你和我这个阉人有联系,日后绝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就算是还钱,我派人来取,不需要你亲自出面。”
想得倒是面面俱到。
赵婉柔听着,面上出现了一丝松动,颤声道:“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些吗?”
朱全当下竖起耳朵,更凑近些听,问道:“那你在乎的是什么?”
赵婉柔又气又恨,松动的痕迹扩大,逐渐泪如雨下。
她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狠狠锤着他的胸口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成了阉人,难道我就会嫌弃你吗?我是那种人吗?”
朱全似不敢相信,闷头不语。
赵婉柔委屈道:“想当初,我还被村里的人骂,说是天生寡妇命,说我克夫,你都不知道,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我究竟是怎么捱过来的。”
朱全再也忍不住,抱住她,柔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的错,打我吧。”
赵婉柔于是又狠狠地连锤了他好几下。
朱全心里叹道,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圆满。
若是他当时鼓起勇气来,回到凉州去面对婉柔,她还没有另嫁他人,他们说不定会收养一个孩子,那样到底是比现在好,还是不好呢?
他也理不清了,只知道现下的这一刻,无比珍贵。
沈清檀回到正殿里,见到圣上还是坐在窗边,正透过窗格隐秘地观察着前院那两人的动静。
她悄悄踱步过去,探出头问道:“圣上,他们和好了?”
季照临让开一些位置,淡淡道:“自己看。”
于是沈清檀看见了抱在一起的朱公公和赵姨。
她的脸霎时发烫,感慨道:“原来朱公公,也不是不解风情。”
季照临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圣上是不希望他们和好吗?”沈清檀问。
季照临:“那倒不是。”
“还是说,”沈清檀有些坏心眼,问道,“圣上是看见他人搂抱,为自己没人搂抱而感到伤心?”
“……”
季照临的额穴猛地跳了一下,起身就要离开。
沈清檀跟在他身后,在季照临即将要走出殿内时,紧张地劝道:“不能走这里,现在出去,就要撞见朱公公和赵姨了!”
“……”
季照临憋屈得紧,只能往内室走。
“圣上是打算留宿清檀殿吗?”
季照临捏紧拳头,陡然定住脚步,等到身后的人收不住脚撞过来,哎哟一声,正揉着鼻子时,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