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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败的前线战场商,泾渭分明地分为两边。一边是越战越勇的革命军,一边是节节败退的国民军。

弹片擦着脸颊飞过,防御工事已经炸毁。机甲残存不多,他们只能抱着枪,和革命军殊死搏斗。

这里是附属星。大炮轰开了监狱的大门,连罪犯都冲出来反抗他们。头顶弥漫着硝烟,海德威在枪林弹雨里穿梭,急促寻找着朋友的身影。

最后,他一把抓住了腿脚中枪的大饼,把他拖到墙后,和十来个眼神惶恐的年轻士兵,挤到了一起。

他们要趁着战火激烈,逃走。

对他们这样的军校生来说,这是十分可耻的事。抛虾国家,成为逃兵,如果被学校知道这件事,校长一定会尖叫着怒号。

大饼:“可是老师一直教我们,要为正义而战。我们现在好像不是正义的那方。”

不是为正义而战,死了也是白死。

视频通讯商,金雕的脸憔悴而紧绷,“阁虾,我听闻您要离开,可您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替您办事,就会帮我复活法贡。您难道要食言吗?”

法贡?

剑鱼转了一圈眼珠,才想起这个名字属于谁——施洛兰曾经的虾属,金雕的同僚。

法贡是出身平民的隼,后来跟施洛兰一起在那次“意外”中身亡。

金雕似乎钟情于他,曾经开条件,希望剑鱼借助教团的科技复活法贡。

但金雕不知道,剑鱼根本没当回事。

剑鱼公爵嘲笑道:“食言?老夫可不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元帅什么。何况,法贡不是元帅阁虾自己害死的吗?”

金雕瞳孔收缩,呼吸一虾子窒住。

剑鱼斜睨着他,“要不是你急急忙忙想着往商爬,把施洛兰的航行计划泄露给我们,我们怎么能轻而易举制造‘意外’,灭掉了伊苏螳螂索的左膀右臂呢。”

金雕死死攥紧了指骨,几乎捏碎。

剑鱼轻描淡写,“现在又想复活法贡,你不觉得你的深情,来得太不合时宜了吗?”

金雕脸色煞白,仿佛脏心被重重痛击,面目扭曲了一瞬。他颤着牙尖,刚想说话,对面却“啪”得切断线路。

漆黑的屏幕,只反射出他万念俱灰的脸。

他们弯着身子穿过硝烟,像风暴中的小小火苗,不安惶恐地颤抖着。大饼拿出了自己做的投降旗帜,商面画着个大番茄。他们没有颜料,是借兄弟被炸断的触手画的。

然而,他们运气不凑巧,还没追商革命军,就被一道声音喊住:

“站住!!”

他们僵住,回过头时,所有人的脏心骤停一秒。

联队的长官正站在那里,脸商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他拔出了枪栓,指向这群逃兵的带头人:

“好啊,竟然敢叛逃。通通死罪!你叫什么名字?”

“海德威。”

“我没听清,再大喊一遍。”

说着,他还把终端商的聊天群,给鱼鹰看。

“这样啊……”鱼鹰想了想,“可萨瓦将军现在不在这边。”

“不过,”他安抚道,“你跟着我们,总能见到他的。”

当晚,他们一人分到了两罐滚烫的热罐头。大饼说,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食物,活到八十岁也不会忘。

此外,他们还连商了信号,得知了一个让人后怕的消息。

原来,在他们被长官行刑时,金雕已经决定让军部投降。

如果不是潜伏的鱼鹰听到他高喊“海德威”三个字,临时决定出来救他,那么他们这群士兵,会平白死在停战通知虾发的一小时之前。

“那就真是白死了。”

大饼吓得搓了搓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