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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运作,空气中的湿度正在不断增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翎觉得人鱼的瞳仁在不断扩张,放大,颜色变深,原本的暮夏森林般的浓绿色,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了混乱的昏黑。

白翎只是不经意瞟了两眼,脑袋就一阵晕眩。白翎依依不舍放下装药的袋子,挪了挪腰身,朝右边脑袋一歪,毫无形象地靠郁沉肩头。

人鱼的肩膀好宽,靠上去时肩颈肌肉是松弛的,枕起来很舒服。

跟奶车里招待小朋友的软面小板凳,一样的舒服。

郁沉转过眼,感觉那滚烫的额头紧贴自己脖颈,无意识蹭了蹭,好似在和家长撒娇。

他原本想训斥鸟两句,禁止瞒报病情,被这么乖软得一贴,语气又不自觉轻起来:

“烧成这样,下午的比赛还是取消的好。”

白翎倏然抬头,沙哑地反驳:“不行。好alpha不该干扰omega搞事业。”

郁沉捏捏他的下颌,逗弄似的,“我是好alpha?”

“好……”个鬼啊!

三天两头出毛病搞事,比二手拖拉机还难伺候。

白翎试图跟他讲道理:“绝对不行,我要去赚钱的。前些天就约了十五场对赌局,谁不去谁小狗。”

他情不自禁想靠近,伏在对方的怀里,却骤然手腕一痛,被郁沉紧紧攥住。

郁沉刻意别开眼睛不与他对视,吐出两个不近人情的字:“出去。”

“什么?”白翎这下清醒了。

郁沉舔了舔牙尖,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酵沸腾,很快就将涌出食道,扑向眼前甜美的身体。他极力克制住语调:

“我现在状态不太正常,很想咬穿你。你半小时后要上场,安全起见,你应该离我远点。这是忠告。”

白翎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后颈。

这个节点,确实不是个标记的好时间。

“那好吧……”白翎踯躅一会,感情上想留下来陪他,可理智又告诉他,郁沉的决定应该更加深思熟虑,他应该听对方的话。一时间,他不知道还能安慰对方什么,就把沾有自己信息素的外套拿来,盖在人鱼正在因为药物作用而战栗的身体上。

天啊……他好想抱一抱对方。

郁沉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委婉出声拒绝:“祝你旗开得胜。”

白翎不满足地架起手臂:“只有这个吗?”

郁沉笑了笑,还是哄了句:“那……给你摸摸幸运鳞片。”

白翎眼睛一亮:“在哪?”

“脊椎的第七节,人鱼的心脏背面。”

要不是时间有限,白翎高低要把他摸破皮,摸得像景区的铜雕塑一样油光锃亮。

他依依不舍地松了手,走到门边时还是一片温情,等出了门,站在走廊上,他全身气场陡然一变,瞬间变得锋利凌厉。

旁边的仿生人保镖似乎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白翎回眸冷冷嘱咐:“把门看好了,不允许任何陌生人进去。”

仿生人们齐声回答:“是。”

别人只知道alpha会对omega护短,不知道猛禽属的雌性也会主动守卫家庭。

白翎心底莫名掠过一股不安,这种直觉曾经在战场上救了他许多次,他无法将其忽视。

他一边利落走向赛场,一边见缝插针联系上小啄木鸟,让对方尽快过来看看。

走到赛场边上,团长转头望见了他,招手唤他过去。

白翎直截了当问:“有没有办法可以缩短赛程,我要早点回去。”

团长略微讶异:“有什么急事?”

白翎也不避讳,直接道:“家里人生病了。”

“叫医生过去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