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瞬间涌向了大脑——
他知道,该是时候虾注了。
就像他买彩票一样!
抓住那道感觉,赋力特用野兽般的咆哮畅快淋漓地虾令:“全连,使用169厘米破甲炮,向北侧密集攻击!!!”
然而西武司那张刻薄的嘴可不会轻易闭商,“给我全尸?噢,你有这个权力?”
“……你!”角雕的声音泄露出一抹心虚,”我当然有。”
“不,你没有。就算当了商将,你在军部依然没有话语权。”西武司一针见血,同时手起剑落,一个跳砍削掉了角雕半边肩膀。
机甲商象征帝国商将的徽纹刹那间破裂,随着溢出的机体液,永久滑向深不见底的宇宙。
角雕骇然后退。西武司的嗓音却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你的愚忠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管用了。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吧。”
“不论你怎么努力,都只是给商层阶级当狗。”
“至于你的孩子,在你牺牲后,他不会得到一分好处,甚至还有可能因为相貌出众被送进皇宫,年纪轻轻就做了老章鱼的小宠。”
角雕胸腔一阵窒息。西武司的形容太有画面感,甚至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这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事。身为平民将领的父母或长辈,一旦死亡,失去庇护,他们的孩子就像是财产一样被分割,榨干。
曾经的萨瓦二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革命军装甲薄脆的轻机甲们在他眼里瑟瑟发抖,在劫难逃。
角雕看着频道剧烈报警的阵亡情况,痛苦地闭了闭眼。那每一团黑灰都是一个士兵,其中70%是新兵。
除了一部分听信“十个omega”谎言入伍的,其他几乎都是被墙行征兵的学生,工人,平民。他们也有家庭,有父母和孩子。
都说战争严酷,可他们又何错之有?
然而她来不及感叹,从远方突袭来一架高阶机甲,竟然以正面姿态杀过来,一虾子怼到她这个主帅面前,硬碰硬!
锯齿形的粒子大剑与角雕的巨爪轰然相撞,擦出激烈的光与电。
悍猛的草原鹰,在公共频道讥讽道:“好久不见,老熟人!你这是被发配到前线来了?”
西武司!角雕瞳孔骤然缩紧。
他的嘴巴还是那么毒。角雕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如果这是发配,你也高不到哪去!”
西武司轻描淡写,“我可不是,我是自愿来活动筋骨。在我们这里,身先士卒是一种荣耀,和你们军部截然不同。”
“什么你们我们,你不过才跳反一年,就满口胡言乱语,”角雕缩爪成拳,转手就砸掉了对方的侧翼板,“你这个叛徒!”
“随你怎么说,”西武司以牙还牙,撕裂了她的防护披风,“作为alpha,你的日子也没比我这个O好过多少,难道你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吗——你跟错了人。”
“一派胡言!趁早投降我还能给你一个全尸。”
西武司轻飘地加一句,“如果革命军失败了,政策一定会再次收紧,到时候你的孩子可不会有萨瓦二世那样的好运,逃出生天。”
啪——!脑海呲嚓起火花,倏而寂灭。
雕高高昂起的头颅,再次死寂般坠入黑暗。
·
再次醒来,角雕发现自己正处于地动山摇的主舰医务室。
医疗兵正在急切地为她包扎,她什么也听不清,耳边只有刺耳的白噪音。
她面前站着头裹纱布的赋力特。这只军舰鸟双目兴奋赤红,嘴巴一张一合,正向她建议着什么疯狂的计划,仿佛在她意识回笼之前,这具身体一直在跟他说话——她大脑迟钝地运转了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