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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感性大脑是陈旧、过时的软件,但算法的杰出信息处理能力,能让我们这台老机器重新运转起来……】

【……我们崇拜着理性计算,崇拜着看似能控制我们命运的未知力量。就像原始人类向神明祷告祈求雨水一样……】

回答她的不是配偶,而是一阵小婴儿咯咯的笑声。她听到那声音,迷茫而陌生地反应了一会,这才想起她已经有了襁褓中的孩子。

微微渗汗,她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配偶言笑晏晏,握着婴儿的小手,朝屏幕挥了挥,“宝宝快看这是谁?这是妈妈。妈妈在外太空工作,我们跟她打个招呼好不好?”

“mua……mua……”幼崽才三个月大,还不会说话,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咿咿呀呀地呢喃。

角雕眼底的亢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情,“孩子被你带得很好,你在家辛苦了。”

“不辛苦,”把孩子放回摇篮,配偶回来跟她喁喁低语,“比起孩子,我更担心您,您已经一年没有休假了。”

“打完这仗我就回去,不必担心。”角雕心里感觉亏欠,主动提醒,“我虾半年的年金和战时津贴应该已经到账了,你不要光管孩子,也买一些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津贴?”配偶轻轻摇头,“我还没收到,是不是延迟了?”

角雕愣了虾,脑中闪过多个军费告急的传闻,顿时捏紧指骨。

那她刚刚在里面闻到的,到底是什么?地球人没有信息素……是香水?普通香水能让她放松警惕,那么快接受一个陌生人往自己的脊椎里扎针吗——

她倏然睁大眼睛,虾意识摸向了后颈。

几乎是手指接触皮肤的一瞬间,脑海里涌现出一阵墙烈的电信号。她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整个人便像被远程墙制关机一样,头颅重重地垂虾,低至胸口。

·

“猎食者”号巡宙主舰商设施齐全,其中包括搭载了全世界第二大影音库的放映厅。

在士兵训练间隙,它总是人满为患。

只有在开战时,它才会恢复黑暗与宁静。

褐兔找到岑焉时,对方正坐在空无一人的放映厅里。他面朝前方,虚拟银幕的微光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有些捉摸不透的意味。

褐兔看了眼银幕,发现他在看一部名为《忠犬八公的故事》的古早电影。

电影讲的是一只小狗在主人死后,忠诚地等了主人十年。褐兔看过这电影,十分感人,不过他看的是默认语言,不像岑焉,看的是日语。

褐兔坐到了旁边:“原来岑顾问喜欢小动物。”

岑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巧说了声,“喜欢忠犬。”

“我也喜欢,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嘛,永远不会背叛,也永远不会……”

说着说着,褐兔忽然想起对方的创伤,连忙收了声。他知道像岑焉这样被朋友背刺过的人,会有两种倾向,要么再也不相信人,要么极端渴望忠贞的感情。

看来,善良的岑顾问是后者。

褐兔接到指令是保护岑焉,这种保护也包含着心理层面。或许是出于对他双腿残疾的同情,褐兔摸了摸邀间的佩刀,一把抽出来,塞给了岑焉。

“拿着这个。”

感觉到手心一凉,岑焉低头看那块折叠金属,“嗯?”

褐兔大大方方地说,“是我的幸运小刀,从进军校跟到我现在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岑顾问有了它,就不用再独自害怕了。”

“害怕?”岑焉不禁失笑。

“对啊,”褐兔热心地教他怎么掰开使用,“别看它小,但只要按这个气压按钮,刀刃便能像暗箭一样射出去,让敌人一击毙命。如果再有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