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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西武司领导了总督府的围剿工作。

他们冲进去时,海鳗公爵被他一脚踹倒,一抬头,就是鹰向下的枪口。

海鳗公爵连忙求饶:“别杀我……对了,我认得你!你是哪个团的来着,好歹你之前在斗兽场没被狮子吃掉,还是我去跟剑鱼求的情。我说,让这小子再活一阵,还记得吗——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西武司拉开保险栓,冷笑着吐口水,“临死之前,你们是应该记清我是谁。”

“什么?”海鳗公爵大惊失色。

西武司冰冷地向下蔑视,“记清楚,我是野星301军团空军少将,30分钟前全歼总督府1478人——”

砰一下就把公爵脑袋打开花,血花崩了他一脸。

用敌人的鲜血沐发,来洗刷他的耻辱。

用恶人的脏血,灌溉我们的田地。

公爵的脑壳砸在地上,等待已久的苍蝇扑上去,畅快地吮食他的身体。

这样的场景或许骇人,但当他们从公爵的老巢抄出上百吨黄金,无人不为他的死唾骂叫好。

这笔巨额财富则在全星球民众的支持下,充进了野星的账户,用于战后重建和其他一切事宜。

有趣的是,白翎也收到了一份私人礼物。

他等着郁沉回来拆。

·

战事收尾,由于受伤民众太多,野战医院的床位紧张,白翎索性把自己的办公室也让出去,充当病房。

他和郁沉则住到了居民家里,借住一阵子。

人鱼最近也没闲着。

他身兼数职,还被赋予了新身份。

起因是前些天作战时,有个当地的民兵受了重伤。他有信仰,在弥留之际想求神父送他一程。

然而那位见习神父并不在场,他早就因为参加的葬礼太多,累得回家瘫倒。

在这种时候,一群人绝望地喊,“有没有神父?会念祷词的也行!快来一个!”一边按住吐血的士兵。

伊法斯正好在附近,听到声音便过去了。

他俯下身,抓住那位伤员满是血的手,半阖着眸,神情庄重地为他念诵《玫瑰圣母经》。

“我将这殉道者托付于你,仁慈之母;我求你提供庇护之所,永援之母……”

念调流畅,庄严,希伯来语的发音古老低沉而陌生,温温沉沉地在硝烟淀落的战场弥散。

白翎不信神,也并不懂这些经文,但他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地围上来,站在那里安静听完。

心绪很平静。

他想起前世,如果知道自己会死,说不定也会提前找位牧师,口头上送自己一程。

收队回去的时候,他和郁沉走在一起,闲聊时随口说,“没想到你念悼亡词还挺熟练的。”

郁沉站在尸体和废墟旁,看着他,“我送过人。”

“谁啊?”白翎下意识问。

他本来在笑,忽然对上郁沉深深的眼神,那眼底蕴藏许多情绪,仿佛凝练了一生。

乌利尔愣了下,没料到他的回答这么果断。

“让他走吧。”郁沉默然一会,挂断了通讯。

他缓步走下台阶,肌理分明的长腿没入冰冷池水,明暗交界的光线给他的五官笼上一层阴翳。

不论谁都可以……

他反复嚼磨着这几个字。

宁可去大街上捡劣质货,也不愿意回来跟他张个口。

倔脾气的流浪野狗,想跟在别人脚边乞食……真该把人抓回来按到池子里,狠狠清洗干净,从里到外,喂到干呕为止——

门口冒出两点红光,AI悄无声息滑进来:“您有吩咐?”

郁沉思绪被打断,嗓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