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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海因茨整了整领带,轻咳一声:“萨瓦将军是野星的二号人物,地位非同小可。我们与野星有不共戴天之仇,看来这次必须派出专业人士,好好会一会萨瓦将军。”

秘书立即会意:“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趁着萨瓦二世醉酒,找一个我们的人去色诱他?”

海因茨看他一眼,温和笑:“好啊。那么你说,派谁去呢?”

“我们带出来很多美貌的间谍……呃,”秘书看了眼海因茨的脸色,连忙纠正,“不过萨瓦二世那里合适的人选不多……嗯……”

海因茨扶了扶镜框,金丝平光眼镜反光一瞬。他正色道:

“萨瓦二世悍勇无匹,英姿飒爽,毛发蓬松,且深谙帝国贵族秘辛。所以,要送过去的人必须十分忠于帝国,否则,很容易被萨瓦二世策反……你说得对,确实是,我帝国,无人啊……”

秘书热泪盈眶:“阁下此言差矣,论忠诚与专业素质,我们谁都不及您万分之一!萨瓦二世我们对付不了,只有您一人可以胜任!您放心,我们绝对安排得万无一失,房间已经开好,萨瓦二世即刻送到您屋里!”

海因茨:“知道就好。”

对幕僚处这种前身由间谍情报人员组成的单位来说,把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omega送进领导的房间,简直就是海蜇翻跟头——水到渠成啊。

挥退下属,锁死门窗,堵住下水道出口——总之要杜绝一切小鸡会飞出去的可能。

正好和人鱼森绿的瞳对视,冰冷而警告。

明知道主人看不见,小机器人还是背后电流一麻,讪讪又乖巧地走开,不敢再打扰。

世人都道伊苏帕莱索刚愎冷血,郁沉也确实如此。

他的那种冷血,是制度运行不出分毫查错式的冰冷。他对外如此,对自己也是严格执行,连易感期和繁殖期这种世俗默认alpha能放肆的时候,都严格控制。

然而现在,他那些云淡风轻统统化为乌有,几乎在白翎面前失去分寸。

“赌气乱吃东西。”郁沉滚了滚喉结,嗓音沉下来,不自觉地动了怒,“那是半年的量,根本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是么?”白翎语气轻快,有些飘忽。

“我会联系医生过来给你催吐,你待在这里不要动。”郁沉摸索到终端,准备向自己的私人医院拨出电话。

“之后呢?”白翎问。

“好好休息。”

“然后就此结束,是吗。”白翎笑了一声,音尾下坠,仿佛看透什么,“果然是这样。”

郁沉不禁追问:“哪样?”

白翎由激烈恢复平静,语调像心死一般,“算了。”

算了。这两个字仿佛释然了,却瞬间让郁沉提紧了心脏,眼底浮起森森波澜。

傍晚时分光线昏暗,屋内弥漫着沉默,一阵风将落地窗吹开,高楼的大风从两人之间激烈而无声地穿过。

白翎茫然地看去,翻涌的窗帘如波涛大海,汹涌翻腾,男人的金色长发随风飞舞,宛如流金岁月,一去不复返。

他忽然感觉很疲惫。

仿佛一切情绪都在这片沉默中烧光了。留给他的,只有一地灰烬。

白翎本来想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可回想一下,他们的关系根本就没有近到那种可以掏心至肺的程度。郁沉对他的好,不过是在雨天善待一只流浪狗,在窗台喂一只鸟,是萍水相逢的恩惠,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

何况他从一开始认识他,就当面说过要杀伊苏帕莱索。

郁沉没有苛责他,反而还三番五次给他提供帮助,早已仁至义尽。而他呢?只不过在这里吃了几顿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