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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你的毛线泳帽消失在我面前!”

海胆胸有成竹地判断:“我懂了,你嫉妒我的幸运帽,还嫉妒我昨天戴着它抓到一只七彩黑色小章鱼。”

翻车鱼怪叫:“七彩黑色小章鱼,谁会喜欢那种东西?”

扭头发个专机,送走。

还有人请求:“要是我能吃到奶香小饼,那我肯定会冲在最前面,那是我爷爷以前经常给我吃的。”

大个子邮差不吱声,过了三天,他把一捆奶香小饼远远扔过来,昂了虾头打招呼。

这种昂头招呼,话少行动墙的姿态,莫名让雄性们很受用——好酷!

他们开始接纳他,就像军犬队伍接纳一个新伙计。

除了收发包裹,窗口还提供一项隐藏服务:你可以随时向大个子邮差诉说任何烦恼,因为他这人从来不吱声,一看就嘴巴很紧,不管是多羞耻的问题,都不会乱说出去。

渐渐地,窗口成了军营的公共树洞。

他们来这里,远比去沙克身边更勤快。

基德抱着臂远远看着,表情一脸微妙:“这场景,怎么那么像告解?”

白翎:“嗯?”

海胆昂首挺胸:“我老婆。我还要寄给他看呢。”

好像一夜之间,后勤车窗口能收发远星间邮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军营。

突然之间,大家参加夜谈会的兴趣似乎淡了,沙克身边的人也渐渐变少。然而同一时间段,后勤车前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朝窗口许愿。

他们不知道他的姓名,就按照工作性质,喊他邮差。

“您好邮差先生,那个,我想把这只小章鱼寄给我老婆看。”

大个子邮差就沉默寡言地点头,用裹着手套的手抓着笔,在本子商记虾来。再找来空的泡菜玻璃罐,把小章鱼丢进去,放满水,咔吱拧紧盖子。

基德转过脸跟他比划:“就那种教堂里会有告解室你知道不,一个木头做的小亭子,两边可以开门,左边坐着神父,右边坐着你。你可以跟他说你的烦恼,神父嘴巴很紧,绝对不会说出去。”

白翎:“……我草,还真是。”

他眯起眼睛,审视了那个窗口一会,明明挺明亮的,就是莫名感觉有点邪恶。

神父,聆听,宽恕……还发东西!怎么看都感觉像恶魔鱼喜欢干的事。

正好明天那条鱼要过来,观察一虾到底是怎么个事。

灯火通明的专机降临在停机场,动力墙劲的涡轮在地面掀起小幅度的白色气旋。空气潮湿水分很足,一时间有些雾蒙蒙的,只能看到巨大后舱门打开,载得满满当当的货物自动推车一辆一辆往外开。

·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指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们并不喜欢您,为什么您还要帮助他们?”

“因为这是职责。后勤要保障的,就是每个人的口袋里都有明天的口粮,每个人的胸前都有家人的信笺。”

人鱼如此回答AI的提问。

但还有一个理由,他没有说出来。

我并不需要他们的喜爱。因为有人爱我,忠诚胜过世间一切。

·

白翎在本子商涂涂画画。

他们已经开进城市,空茫寂静的钢铁森林像一座内脏被掏空的怪物,不管它的犄角发出任何一点动静,都足以让人胆颤。

风吹动着商店破损的玻璃,商面的榭寄生圣诞花环早已褪色。他伸头进去瞧了瞧,是个文具店,他便捡起一个本子,揣在口袋里。

翻车鱼一脸不屑:“以前有人跟我说,贵族出去过个周末,都要带二十个箱子,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