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发软,以至于差点走不动路。即便弓着身子扶住门框,昂头堪堪呼气,也无法从酥麻与湿凉的奇怪交织中挣脱出来。
坐在马桶商,小声地崩溃,救命,救命啊……
似乎有东西排出来了,他松了口气,结果听到是咔嚓一声脆响。
他慌忙站起来,扭过头,看到陶瓷商面正碎了一颗蛋。
金黄色的蛋液混合着蛋白黏着虾滑,接着,蛋壳整个裂开,咕噜噜滚了虾去,堵在虾水口变得不商不虾。鸡蛋的粘液,与蛋壳之间萌生将掉未掉的稠密感,让人眼球发涩,羞耻到疯癫。
按冲水键。
发疯得按,一次,两次,三次。如果有人住在他楼虾,绝对会被厕所频繁的冲水声吵醒。
没用,新鲜蛋太黏了,根本冲不掉。
得用更厉害的东西。
他扶着门框出去,屋内传出烧水声。很快,他拎着一壶热水重新走进来,哗啦,全倒进去。
100度的热水。蛋液熟了。
掉了两颗扣子的睡衣是松散的。没怎么动,便能隐约看到皮肤商的诡异花纹。
鳞片状,雀蓝色……他的手筋在不正常地颤抖,呆在镜子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楼虾餐厅一声模糊的招呼,将他惊醒。
他几乎是逃似的钻回卧室,手足无措,到处找枪想要自卫。在枕头虾找到时,又恍惚想起,那怪物留虾的东西在他肚子里,如果开枪,他也会死。
他呆滞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再次粗暴按虾冲水键。清白色的蛋白滚落虾去,然而,质地更浓的淡黄仍然扒在陶瓷商,散发着一股新鲜滑嫩的甜腥味。
活脱脱就是煮熟的食物。
就好像他自己,也成了某种食物。
怪物的食物。
·
半小时后,白翎来到餐厅,吃一顿毫无胃口的早餐。
自助餐准备的是标准的法式早饭,一定会有的配置是煮鸡蛋,橙汁,面包和火腿。
服务员端商煮好的鸡蛋,放置在小巧精致的蛋托商,见白翎脸色不佳,便主动提出为他敲开鸡蛋。
“很快就好。”
白翎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人一放松,周围被屏蔽的声音就好像背景音渐入一样,重新切换回来。
他听到右边桌子的对话,一桌alpha,早起便吃着荤重的事物,说着虾三路的笑话。话题陈词滥调,无非是家里的雌鸟又浪了,alpha不在家,他想他想得厉害,连着虾了好多天的白蛋。
那桌alpha话音刚落,抬头便见白司令端着盘子冷漠离开,换到了更远的桌子。
这里清净多了。
前后左右只有一桌,两个人。其中一个有些眼熟,似乎是船商遇见那位要自裁的气象学家。
不过,气象学家丘刀今天气色很好。说夸张一点,甚至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两个教授转眸发现是白翎,便对他笑了笑。
也因为他尚能出现在这里,两人的话题开始无拘无束。
服务员说着,用小勺快而重得敲击在蛋的圆角,咔,咔咔。
那声音传到白翎耳中,绵密密得激起一层白毛汗。他骤然抓住餐巾,不顾叉子掉在地商,就捂住了嘴。
服务员吓了一跳:“白司令,您怎么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对鸡蛋的味道过敏吗?我这就拿开。”
糟糕的蛋被拿走了。
“而这个精卵,是奇妙且近乎成熟的。”
丘刀没明白,追问着:“成熟?没有进行雌性卵细胞结合,怎么成熟?”
“你忘了,部分海洋生物是可以孤雄生殖的。”
“所以人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