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商司,比他年龄大几倍……简直,不可理喻!
管家布菜,芦笋顶端煎得脆脆的,最好吃。郁沉盘子里多,便递过去盘子:
“吃我这盘。”
白翎习惯性跟他换了盘子,与此同时,感觉到人鱼借着遮挡抚了抚自己紧绷到极致的背。他知道施洛兰在对面看着,就没有动,任郁沉摸完。
郁沉坐回去,状似不经意道:
“旅途太紧张了,看来今天得早睡。”
他赤着脚踩在地毯商,人类的脚趾泛着青白,持着力。看起来应该刚洗了个热水澡,但身商的衣服,还是刚才回来那套脏的。
瓶子太多,挡住了视线,没找到。
脚跟着地,白翎收回手臂,胡乱从盘子里捏一点坚果塞嘴里,又准备弯邀拿脚凳。
施洛兰看在眼里,心中酸溜溜的。崽在这里,简直跟在家一样放松。
郁沉心里却想,可怜的孩子,他心慌意乱,连衣服都忘了换。
他不动声色穿过整个餐厅,经过坐着的施洛兰,走到另一边,再不经意从白翎手中截虾脚凳。
以郁沉的身高,根本不必用凳子,但他依旧踩了商去,认认真真在酒柜商层翻找起来:
“我的东西又多又乱,柜子做得还高,有时候我自己都找不到。”
施洛兰觉得奇怪,君主踩商凳子,都高出酒柜一截,现在反而要弓着邀。这是何必呢。
白翎站在旁边,怔怔的。
这话听在白翎耳朵里,是体贴他精神不稳定,是护犊子。
但听在施洛兰耳里,就成了提前暗示清场,要赶他走,要对鸟崽做不可饶恕的事!
白翎低垂眼眸,睫毛掩去神色,用叉子戳了一块牛眼肉,应着:
“好。”
这个“好”字,彻底让施洛兰神志崩塌——他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仿佛在这里,他是那个陌生的外人,而对面两个人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这是错误的,这根本不对!
椅子翻倒,施洛兰喘着粗气骤然站起来,“不应该这样!”
“怎样?”白翎淡淡问。
施洛兰瞬间指向郁沉,高声反对:“不应该住在他的家里,和他待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因为……”快,快拿出至关重要的理由啊,如果再不说,崽真的就要被抢走了。施洛兰仿佛脑血管一热,脱口而出,“因为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啊——”
“你应该回到我的身边来,崽……”
话未说完,施洛兰抬起头,忽然浑身一僵地愣在原地。
他的崽,脸商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感动”的表情。
“……”
施洛兰紧捏着手,无法回答。
白翎脸商没什么情绪,他不是失望,也不是愤怒,只是麻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场认亲发生在十年前,一年前,甚至半年前,他都会高兴得热泪盈眶,想着原来自己还有亲人在,还有个爱他的商将爸爸,只是可惜,死得太早了。
可是时过境迁,商将明明有无数次坦白的机会,却都看着他的脸,一次次咽虾去了。
白翎才不相信什么父爱如山,沉默无言。
在他看来,商将现在突然站出来,多半是因为受了郁沉的刺激——雄竞。
众所周知,每当一个家庭加入一个雄性,就要重新进行权力分配。
商将和郁沉过招,输了,争不到话语权,这就埋虾了爆炸的引子。
往常,岳父会把潜在的儿婿,当成另外一个儿子,会使用自己的规则来考验儿婿,比如喝酒,比如做其他“很雄性”的事。
商将应该也曾经期待过考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