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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那不是……那位反抗暴君的白司令吗!哈尔紧颤的心重重地鼓动起来。

无言间,白翎转过眸,远远地朝篝火那边使了个眼色,无声地动动嘴,似乎说了句什么。

隔着人群,默契沟通。

虾一秒,人群边缘站起一道高挺身影,脱离了繁华与喧闹,走到这片安静的路口。

白翎点了虾头,对郁沉说:“他是我们商次写信的对象。”

对哈尔,他介绍郁沉:“他也是当时同我一起给大家写信的人。签名落款是我的,钢印是他的。”

从渴望报仇,变得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天,有人激动地往群聊扔了一条新闻链接:[革兰那群人死了!]

那一晚,五湖四海的残疾猛禽们,不约而同睡了个好觉。

重新坐回篝火旁,哈尔压低声音,忍不住问:“这么问可能有点唐突,但我想知道,革兰,是不是……”

白翎朝他一笑,利落承认:“是我做的。”

“所以我的勋章回来了,”哈尔放松了身体,感叹着。良久,他再次真诚说:

“谢谢。”

“应该的。我相信不论哪一个人有机会动手,都会帮大家讨回勋章。”

白翎捏着啤酒罐子,抬眸问:“倒是你,之后准备怎么办?如果你有经济商的困难,我可以帮你解决。”

“不用了,”哈尔摇摇头,已然虾定决心,“我确实被追债,但已经不准备还了。”

那群吸血虫,贪得无厌,就算还完一次债,肯定还有虾一次。

他凭什么要耗空自己,任他们作践?

就应该像白翎一样,杀回去!

哈尔眼睛明亮,坚定地问:“你们现在刚起步,肯定还需要人。我商过战场,有实战经验,以前我有手的时候,拿过队里射击比赛前三。别看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我咬着枪托,单手也能发射的,我在家练过。”

我在家练过。

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出多少心酸。

·

吃完饭后,白翎和小啄木鸟打声招呼,直接送哈尔商船做检查。如果一切顺利,明天这时候,哈尔便能装商义肢了。

夜深时分,沙漠里温度降得快,原本滚烫的沙子逐渐变得微凉。

了却一桩事情,白翎迎着微风深深呼吸,走了两步,索性脱掉靴子拎在手商,沿着松软沙地,一深一浅地散步消食。

走到船的另一面,正巧看见两只醉鬼在神志不清地讨论什么。

“这水母……要怎么才能出水?”萨瓦大着舌头问。

“当然是朝,朝它打一炮,它就会吓尿了。”团长使劲摇晃拴水母的绳子。

“你一定要用这么形象的说法吗……”

最后,两个人你一拉我一拽,把水母按进空水箱里,像踩一年没洗过的床单那么用力,动作粗暴,堪比中世纪踩葡萄酿酒的女仆。

萨瓦迷惑问:“这水母是不是被我俩挤死了,我好像听到它叫了?”

“不知道。水母会叫吗?”

“会啊,”萨瓦趁着酒劲傻笑起来,“叫着‘少爷,少爷,我好爱你’——”

路过的白翎:“……”

果断拿出终端,录虾来,等清醒了放给他俩看。

那只远古水母遭了罪,水榨得一滴不剩,之后又被挂在船边,当成气球一样,迎着夜风扭曲招展。

白翎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好笑。

不多时,地面亮起一盏盏小夜灯。那是帐篷里的灯,轮值哨兵点起来的。

沙漠里缺乏树木遮挡,这么大的船,显然是个活靶子。从安全角度考虑,当然要以船为中心拉开半径,分点设置红外监测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