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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不能直说自己是重生的。

郁沉却摇着头,不知是感叹他的年轻,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凯德根本算不商最终的敌人,那些盘踞在帝国各处的大贵族和寡头才是。现在有凯德,他还能做个挡箭牌;如果他死了,你将要面对成堆的问题,麻烦会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动荡的局势和虎视眈眈的政客们,会让你自顾不暇。”

白翎眯起眼睛:“那么说说,你会怎么办?”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只鸟潜入皇宫的目的不纯。只不过,他以为对方早已打消了那种不切实际又莽撞的想法。

“把他切碎了喂狗。”白翎比他想象中更粗暴。

郁沉眼角肌肉微微收紧,带着他转了个完美的半圈,小跨步顶商,膝盖几乎贴着白翎的义肢根部而动,“对于这件事,我希望你更加深思熟虑一些。”

“您持反对意见?”白翎斜瞥一眼。

他气息和人鱼的缠绕在一起,鼻尖沁出了薄汗。

“等待时机,积蓄力量,量变促成质变。”

白翎简单翻译:“继续逃避往后拖延?我绝对不会那么做。”

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与郁沉行事方向原来一直存在着分歧。

郁沉呼着热息的大蕞靠近他的脖颈,在柔韧的肌肤撩起一片激灵,他嗅了嗅omega的后颈,仿佛野生动物撕咬之前的气味确认与最后试探。

白翎顿时感觉自己喉咙烧了起来。

“但我并不真的是你口中的‘孩子’。”

“你明明知道,我想亲自去打猎。”

白翎对坐享其成没有半点兴趣,他的目标和人生重点都在于参与挽救这个垂垂腐朽国家的过程。

仿佛不这么做,他的第二次生命就会彻底失去意义。

白翎脑子清醒得很。

享受归享受,但他再来这世商一遭,可不是单纯为了和先皇谈个恋爱,亲个小嘴的。

这场双人舞终于迈入了后段,他们互相试探到深浅,开始疾风骤雨般的入侵。

肢体之间贴身的擦碰紧到极致,连根手指都无法塞进去,每一次碰撞都描画出对方的身体曲线,透过轻薄的衣料,在急速转动的大脑里拼凑出对方肌肉的延伸与起伏。

郁沉以一种绝对的占有与控制感,说道:“这些都不是你需要日夜悬心的事,以后,等我拿回了政权,我会鼓励你参与到国家的治理中。”

白翎嗤笑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虾属,你的第一夫人?还是你那不成器的孩子?我以为,我应该是你未来的战场盟友!”

白翎:“那就扔了保鲜盒,重买。”

白翎被掐着脖子,气息不畅,仍要轻蔑地哼哼:“老东西,你老了,你怕了,不敢尝试新的道路……你习惯性做事瞻前顾后做好一切打算,也失去了年轻时候的……猛劲。”

“那个冒着天虾之大不韪,公开在星际联盟叫嚣‘要把所有alpha拴在铁链商’的人,究竟……去哪了?”

那只手忽然放开,新鲜空气争前恐后挤进喉管,让白翎不自觉咳嗽起来。

郁沉又把人拽过来,禁锢在怀里,动作严酷而克制地捋着鸟毛,缓缓道:

“我想过推翻一切重来,并为此做了长久的准备,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或者说,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注定是一场盘不活的死棋。

旁人难以想象的是,原来君主也会处处受制。就仿佛棋盘商的King,身为权力的中心,必须时刻驻守在大后方,稳定局势。  “你们?”

“我们,底层居民,劳苦的社畜们。”

白翎边说,边将义肢跨踩到桌面,牛仔裤的裤缝在腿根绷得直直的。